么没努力过?不过是有缘无份而已。
他不够凌渊那样的深沉隐忍,更不如杨肃的豁得出去,他终究也是匹配不上她的。
她图的那些,几乎都超出了他所想象,即便当初能在一起,也终归有一日会无法同步吧。
当初怪过她狠心,也曾不甘心,却不知她才真正看得清楚。
徐家多半是容纳不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少奶奶,他即便对她用心,也没有信心能背扛着整个家族,坚定到最后一刻。
所以为什么非得当“嫂子”?
当知己或朋友不也很好,站在合适的距离欣赏她,像这样一起围炉煮茶,日后又能常常见到,知晓彼此近况,也是另一种收获。
徐瑾若望着沉默不语的他的背影,拢手沉起气来。
……
长缨送走宁氏,先去了秀秀房里。
秀秀在写字,确切地说是在记账。
“我这几日把几间铺子的经营都总了一下,原先几乎都是赁了出去的,如今我回来了,也有的是时间,我想着还是留两间自己打理。
“这样既可以掌握些经营经验,再者也可以多赚点钱。等我慢慢上手了,到时候就全自己留着。”
长缨道:“不必那么劳碌,再多几个你回来,银子都够使的。”
“谁还会嫌银子扎手?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能做的我就自己做,不能做的我就打发人去做,累不着。还好打发时间呢。”秀秀落笔说。
长缨也由得她。
靠在她榻上翻了几页账,她道:“明儿我要出城,兴许还要在城外住上一晚,你要不要同去?”
“算了,”秀秀道,“我还是留下来看家吧。每日里寻你的人也多得很,缺不了人。我也懒怠。”
说到这里,她倒是又忽然停了笔,抬头道:“是了,我今日在福清寺外头一间唤作金福记的金玉铺子里,看到他们有照着东宫贵人时兴的样式打造的头面,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?”
“金福记?”长缨想了下,“那是腾骧卫指挥同知高诉明入了股的铺子。”
秀秀道:“那姓高的能拿到内宫贵人们的头面样子,这可是真不一般。”
长缨也觉得是,并且坐直了身子。
宫里头面首饰自然都是讲究的,从用料到工艺,要配得上宫妆,自然需得加倍用心。
这些头面首饰倒不见得件件都有规矩限制着,素日也偶有样子传出来,这铺子是高家入股的,样子来历可想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