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也不算很夸张。
杨肃凌渊以及东阳伯加上宋逞,几个人忙得脚不沾地,但竟没有一个人来寻长缨。
因此她反倒是闲了下来,她仍在吉山卫,而如今最安全稳定的,就是京师了。
盈碧过来时她喝了口茶,而后侧首看了眼她:“她怎么样?”
“看着情绪比之前还好了,但奴婢好担心,总觉得她搞不好哪天就会知道。”
盈碧说着,眉毛鼻子全皱了起来,“娘子从前从来没有提到过大将军,可是这两天,她不但提他了,还说要给他绣鞋面……”
盈碧说着声音已经不能平稳了。
吴妈听着也停下来,看向长缨。
长缨手掐着一只蘑菇,直到挣出汁来也没吭声。
吴妈道:“不管怎么说,也得先拖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?”
长缨想了下,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到了秋淼斋,秀秀还靠在枕头上。
长缨走过去坐下来,问她:“今儿感觉怎么样?梁凤开的药都在吃吗?”
秀秀侧转身,点点头:“我很好。盈碧呢?我等她去园子里的。”
“我让她去前面跟吴妈摘菜了,你要去园子,我陪你去。”
秀秀道着好,旋即下地站了起来。
她气色果然极好,动作也显得轻盈,仿佛青春少女。
长缨心里像搁着把挪动的钝刀子,伴着她出了门。
春光明媚。又是这大仇得报之后的日常,按说是该心情愉悦的。
“我刚才进来之前,你在看什么?”长缨状似随意地问。
“我在看屋檐上的鸟。”秀秀扬着唇,“从前在荣家,我不出门的时候,会悄悄地拿饭粒喂鸟,一个人能在角落里坐一下晌,看着天上流云,也挺安然自在。
“其实想想,我从小到大都在辗转,从前竟很少闲到会想找个地方安静呆着,想来也是无聊过头了。”
长缨停步:“怎么忽然想起这些?”
秀秀笑了下,往前走了两步,而后道:“也不是忽然。只是之前我……我不想回应他,与其说是不奢望他,倒还不如说是我不想面对曾经的自己。
“但是现在我想开了。”她转过身来,看着长缨,“那日傅容告诉了我一些事,包括他与俞氏和吴夫人之间的纠葛。如果傅容说的是真的,那么我想,他想留住我,并非我想的那么肤浅。
“其实我一直想要的,大概是基于平等出发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