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镕儿,把儿子捧在手心里养,可这并不意味着,镕儿就能取代他心里的一切。”
芮嬷嬷严肃起来,劝道:“您别多想,仔细伤神,万一大老爷也喜欢言姑娘呢,您不是白白操心一场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老太太叹道,“但愿他能明白,比起家世门第,未来儿媳妇能不能协助镕儿撑起这个家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此时李嫂来回话,韵之已经跟着扶意回清秋阁,二夫人和孩子们讲和了,这会儿小孙子小孙女正在房里和祖母玩耍。
芮嬷嬷念了声阿弥陀佛:“二夫人脾气来的急去的也快,亏得言姑娘机敏。”
清秋阁里,香橼捧来热水伺候二小姐洗脸,扶意拿着胭脂蜜粉,重新为她上妆。
“你来我家,是教书的,还是救火的?”韵之自己还是不是抽噎两下,可已经惦记起和扶意开玩笑。
扶意说:“我是专来给你欺负,哄二小姐高兴的。”
韵之软绵绵地依偎在她肩头:“我几时欺负你了?”
扶意抬起她的脸,在双颊轻盈扫上胭脂,让疲惫苍白的面上有了几分气色。
“你今日是劝下了我娘,可事情没完呢。”韵之很是冷静,“下回不知为了什么,她又该抱怨上了,终究是可怜我嫂嫂,所以我才要见祝平珞把话说清楚。”
扶意收拾着脂粉盒子,说道:“正是我想对你说的,伯母她今日的确是发自肺腑地反省了自己的过失,她心里有你也有大嫂嫂,但保不齐下一回又转不过弯来,你们又闹起来。再有你的婚事,在她眼里依然是嫁入皇室最好,更满心以为是为你好,因此你也不要太多奢望,到时候再失落极了。”
韵之苦笑:“我早就不指望了,你不必担心。”
扶意道:“母女一场,又何必成了深仇大恨的人,你心疼大嫂嫂,就是因为从小心疼伯母,心疼她始终也得不到伯父的尊重。”
韵之重重一叹:“我爹这个人,不提也罢,我就不想大哥将来,也变成他那样。”
扶意问:“你打算怎么对大表哥说?”
“照实说,我想什么就说什么。”韵之道,“我们是亲兄妹,我是为他好,又不是要害他。”
扶意放好东西回来,舒了口气道:“这几日发生太多的事,莫说你们当事的,我这旁观的也晕头转向,仿佛过了十年那么累。”
“十年后,我们也都是母亲了吧。”韵之软绵绵地憧憬着将来,“我将来,一定会好好疼爱我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