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镕不愿扶意被父亲盯上,要她与香橼继续前行,他则从别处绕开了。
待扶意遇上大老爷,彼此不过是客客气气,寒暄几句后便分开。
香橼见大老爷走远了,悄声问小姐:“您和公子的事儿,大老爷是不答应的?为何要这样躲开?”
扶意淡然道:“你看大老爷和大夫人之间,便能明白了。”
香橼听不太懂,可她不懂不要紧,只要扶意心里明白,祝镕心里明白,比什么都强。
内院里,祝承乾来见了母亲,老太太不愿孩子们在他跟前拘束,命韵之将映之和敏之都带走。
祝承乾才道:“她今日进宫,不知被皇后说了什么,回来后以泪洗面,连我也不理睬,眼下哭得累了,独自一人缩在床角里,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。”
“你猜能是什么事?”老太太问。
“买卖婢女的事已经过去,皇帝都判下来了。”祝承乾道,“皇后应当不会盯着这件事不放,剩下的这世上还能戳她心肝的,只有镕儿的事了。”
老太太看着儿子,笃然道:“皇后自然是盼着祝家稳固繁荣,能出一个年轻人来扶持太子,可平珞已经是站在四皇子那一边,如今镕儿被皇帝器重,他自身又有能耐和本事,那么在皇后眼里就是极好的年轻人。”
祝承乾道:“儿子也认为,皇后该是对她提了镕儿的事。”
老太太苦笑:“连亲姐姐都不帮着自己,不怪你家大夫人伤心,换做是我,也咽不下这口气。这件事上,你我都对不起她,可也尽可能地保全了她的体面。我不怪她非要拧着这口气,身为女子,我更佩服她,但日子总要过下去,光凭一口气,可不能够。”
“是。”祝承乾道,“儿子会好好劝她。”
“说的婉转些吧。”老太太道,“你看平珒,身子骨终究不顶事,好好养着,将来成家立业不愁,但要他撑起这个家,难上加难。平珞平理都是好孩子,但你能答应吗,你家大夫人能答应?既然如此,她何不咽下这口气,镕儿叫了她二十年的母亲,她怎么就听不到心里去呢。”
祝承乾道:“看样子为镕儿认祖归宗,就在眼下,儿子想这件事圆满之后,就为镕儿张罗婚事。到时候,还请母亲出面做主,给孙子的喜事起个头。”
老太太说:“这是自然,不过你看中了哪家姑娘,要先叫我过目,镕儿的婚事要我来做主。”
祝承乾浓眉微微一颤,躬身道:“是,自然是母亲做主。”
这边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