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意因顾着香橼害怕狗,一个不留神,竟让尧年和韵之商量好了,中秋节带着白哥儿和黑妞一道去围场狩猎。
虽然只要报备记录后,可携带猎犬猎鹰,但家中长辈必然不答应,偏偏韵之是和郡主说好的,他们也无法反驳。
日落前,送尧年离去后,扶意才埋怨韵之:“我可又要挨骂了,回头你哥哥怪你,你也别怪我。”
韵之奇怪:“这是我和郡主商量的事,就算要向大伯报备,和你什么相干。”
“我不在边上也罢了,我在没阻拦,就是我的责任,但凡你大伯不愿意你带上狗,我就要挨骂。”扶意叹气道,“大夫人她虽然和我不对付,若没有大的冲突,她其实懒得搭理我。反倒是父亲,我知道他是为了镕哥哥好,为了能让我尽快成为体面的公爵府少夫人,但做儿媳妇的日日被公爹挑理责备,我真是委屈死了。”
韵之想了想,说道:“那不如就说是你想带着狗去,这样就算大伯骂你,至少我哥不会来骂我。”
扶意气得伸手要打她,韵之灵活地跳开,嬉闹片刻,二人便往西苑来探望三夫人。
经过一天一夜,三夫人恢复了几分气色,而早产的孩子,在大夫和奶娘的照顾下,暂且安稳。
三夫人乐观地对侄媳妇和姑娘们说:“没有养不大的孩子,祝家的儿孙,筋骨都强着呢。”
但她年纪不小了,经历这一遭,远不如年轻时恢复得快。
据说平理是脚朝下,九死一生产下大胖儿子后,三夫人第二天就自己下床走到摇篮边看孩子,吓得一屋子下人把她摁回床上。
“我今天可没有力气站起来。”三夫人说,“年岁不饶人,扶意啊,你们将来也要小心,中年产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慧之嗔怪母亲:“您说什么呢,三哥哥和嫂嫂才新婚没几天。”
三夫人笑话女儿:“你还小,你懂什么?”
扶意赧然一笑,答应道:“我会记着婶婶的话,小心身体。”
巧的是,这日回清秋阁,扶意便觉小腹发胀,原是月信到了。
香橼计算着日子,比上个月有所提前,扶意眼下还没打算怀娃娃,松了口气之余,说道:“这样也好,待秋狩住在围场,我不必麻烦了。”
天黑后,祝镕回家来,得知扶意身上不自在,便是小心翼翼地呵护,怕她着凉,喝口水都要送到她嘴边。
入夜,二人互相依偎,祝镕细心暖着妻子的身体,说着悄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