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开疆摇头:“我爹早已将他的性命献给了大齐,年轻时征战沙场他是死过几次的人,如今身在朝廷,他也随时准备着为了大齐献出性命。你不必为我家担心,我娘藏私房钱的箱子里,有我爹和她自己的牌位,据说生下我哥之后,她就准备好了。”
祝镕想了想,问道:“你怎么会翻伯母藏私房钱的箱子?”
开疆瞪着他,又气又好笑:“你是想逗我开心,故意的?我在说如此悲壮的话,祝镕,你就不安慰我一下?”
祝镕再问:“你偷伯母的私房钱?”
开疆气得直冒烟,哼了一声,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好兄弟离去,祝镕才收敛了几分笑容,摸了摸腰间的匕首,沉下心来。
今早平理对他说,希望哥哥能想明白,祝镕很仔细地思考了这句话。
也许之前并不明白,但如今,他心里早已想明白,只是一切都还没到时候,就像胜亲王,他能蛰伏五年,必定不是为了他自己等待最佳时机,而是为了大齐,为了天下百姓。
就在方才,大殿之上,帝王膝下,忠君还是忠国,这严肃而残酷的问题,终于摆在了他们的面前。
祝镕离宫后,先赶赴胜亲王府探望长姐,姐弟二人立场相对,所能说的话自然少之又少,他也不忍心耽误姐姐与姐夫团聚的时光,早早便离开了。
再回家中,遇见杨府的车马,争鸣一路告诉他,大夫人的嫂嫂过府来探望,此刻正在内院,和老太太说话。
“这件事,传到杨府去了?”祝镕问。
“什么事?”争鸣一脸茫然,他到现在还不知道,少夫人究竟怎么了。
祝镕感慨奶奶治家严谨,不许说的事,就连争鸣这个近侍都不得知,如此也好,万一扶意小产留不住那孩子,免去被下人们在背后嘀咕。
祝镕留下争鸣,只身往内院来,但内院早早有人迎出来,说老太太不让他过去,他乐得自在,命下人带句请安的话,便赶着去见扶意。
丫鬟传话到老太太跟前,说三公子回家了,要去照顾少夫人,不得前来,请舅夫人多多包涵。
杨夫人尴尬地笑着:“那孩子还惦记向我请安,得亏他没过来,不然我见了孩子,不知该说什么。”
老太太和气地说:“孩子们懂事,我们也不必耿耿于怀,还望夫人进宫向皇后娘娘解释一二,而我会料理好家中事务,绝不节外生枝,过些日子孩子或好或歹,总有个交代,但事情的缘故,必定不会再追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