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在数日的纷乱紧张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北风一阵阵紧,转眼已是十月中旬。
再有几天,祝闵两家联姻,皇帝已下旨,将亲自到闵府,为新人主婚。
忠国公府里,扶意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,终于得到了郎中的赦令,可以下地出门。
直到这一天,二夫人和三夫人才知道,侄媳妇是有了身孕安胎。
但老太太依旧对众人说:“先不要张扬,过几个月再说出去,扶意太年轻,怕压不住。”
三夫人好事地问:“大嫂嫂的伤,又是怎么来的?”
老太太睨她一眼,不耐烦地将她们都打发,扶意原想去玉衡轩看一眼平珒上课,刚好她寄去靖州的信,送来了回函。
姑姑答应了侄媳的请求,原本因时日太赶,她不得来参加韵之的婚礼,但为了能接母亲去南方过年,她已经启程往京城来了。
“为什么不和我商量?”老太太恼道,“你这孩子,该告诉我一声。”
扶意道:“镕哥哥他知道,是他叫我先斩后奏,奶奶别生气,您先随姑姑去靖州过年,别的事儿,咱们以后再说。”
老太太摇头:“不成,我一走,这家里必然要乱,你那婆婆,还不往死里欺负你?”
扶意笑道:“难道您不回来了,难道镕哥哥不回来了,她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