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缓缓走过来,反手一耳刮子抽在闵夫人脸上,众人吓得目瞪口呆,闵夫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猛地拽出去摔在地上。
待边上的人回过神,要来阻拦,平珞和祝镕一左一右,几个女眷哪里是他们的对手,都吓得不敢再上前。
闵夫人挣扎着要爬起来,背上又被猛地一踩,刚趴下,一只茶碗就在她脑袋边上被砸得稀烂,滚烫的茶水和稀碎瓷片溅在脸上,又烫又疼。
她尖叫着:“救命、救命……祝家来杀人了,来人啊……”
三夫人一手揪起她的后衣领,一手端着另一碗茶:“立刻命他们把人带出来,不然我就把这滚滚的茶从你后脖子里灌进去。”
闵府管家带着护院赶来,见这光景,竟不知从何下手。
初雪上前说:“快去把大公子院里的下人都领来,你们不要生事,回头闹大了,你们就是填刀替罪的,你们担当得起吗?”
管家总算是明白人,深知两府矛盾恶化,若之后追究责任,他们这些下人一定会被主子推出去,说管教无方等等,让他们来顶罪。
于是一咬牙,带着护院退下,赶紧去把被捆了的祝家陪嫁都找来。
“初雪,去把你妹妹初霞带出来,老太太想她了。”三夫人道,“你们带着我们家的下人,直接出门去,不必过来了。”
她一面说着,松开了手,转身对在场的闵家女眷说:“你们都是糊涂人,这个女人如何压榨欺负你们,满京城都知道。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心善好相与的长孙媳妇,将来当家作主,怎么都比她强,原本大好的日子等着你们,偏看不明白,还巴结她。今天,我把话撂这儿了,小两口将来怎么着,我不知道,兴许哪天还回来呢,但若回来后,你们还合伙欺负她,可就不是滚烫的茶水,我会把烧红的炭,塞进你们的衣领里。”
祝镕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婶婶,那大杀四方的霸气,他算是明白,奶奶为什么偏偏派了小儿子媳妇来,他们今天就不是来讲道理的。
不多久,管家满头汗地跑来说:“大小姐带着初霞小姐和贵府的下人,都出去了。”
三夫人说:“珞儿,你先去看一眼,再来接我和镕儿,这家人不可信,一个个脏心烂肺。”
当平珞再次折回,接走婶母和祝镕,一家人在外汇合要动身回公爵府时,只见平理策马而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兄弟,扬尘带风地来到门前。
“你怎么跑来了?”三夫人问儿子,“你不上学了?”
平理翻身下马,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