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意心里有个念头冒出来,昨夜大姐姐已经确认过,前天夜里传说赞西人抓了我朝的细作,实际并没有这么一件事,说白了便是谁也没有祝镕的行踪,赞西雍罗恐怕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尧年担心她,说道,“别胡思乱想,祝镕的身手那么好,他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扶意已经有了希望,脸色也红润起来:“我大概知道,他做什么去了。”
这下换做尧年一脸茫然:“做什么去了?”
扶意说:“等今晚的战报,就能证明我猜得对不对,就是盼着别叫人发现,能全身而退。”
这一日,前线再战的胜败尚未传回大营,昨夜闵王妃发去京城的飞鸽传书,已经到了皇帝眼前。
不同的是,并非皇帝获知后昭告天下,而是这消息先散入了京城,经百姓们欢呼雀跃、众口相传后,才传到了皇帝的耳中。
消息来源不明,真假难辨,嘉盛帝撑着最后一口气,然时光飞逝,午夜子时一过,迎来了大齐嘉盛十年的最后一天,他收到了密探传来的消息。
雍罗与赞西联盟被瓦解,弟弟率主力军猛攻,初战告捷,逼退敌军境外十里地,并要乘胜再追击十里,最终的结果,很可能是要将边境线重新划定。
“雍罗的火炮呢?”嘉盛帝捧着密函,自言自语,“朕给你们买的火……”
就在此刻,尧年和扶意收到了再战告捷的喜讯,闵王妃并不得意,反而很担心大军中计遭埋伏,担心雍罗国威猛无比的火炮,就等在十里地后瞄准大齐军队。
“娘娘不必担心!”满身硝烟尘土的士兵,顾不得顶风归来吹干皴裂的双唇正滴血,兴奋地说着,“我军步步紧逼,他们一路溃逃转攻为守,雍罗人搬出了大火炮来对着我们。王爷派了一对先锋从边路强攻,再派大批人马做诱饵扰乱他们的视线,谁知那火炮,一台台都是蔫儿的,五台里哑巴了四台,还有一台自己炸了,把他们炸了大坑。”
尧年哈哈大笑,牵动了伤口,被闵王妃责备,又冷静地细问其他事,那士兵禀告道:“雍罗整个炮营四百多人,除去逃走的炸死的,我们擒获了二百零三个活口,眼下好吃好喝地供着,等着拿他们的性命和雍罗国主谈判呢。”
尧年见扶意在一旁不说话,便问:“可有祝镕的消息?”
那士兵摇头:“末将不曾听说。”
闵王妃道:“一路辛苦,先去休息吧。”
那人抱拳行礼,躬身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