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年说:“皇帝身边有个人,只能我来对付,若要杀他,我要亲自动手。”
胜亲王蹙眉不解,问:“什么人?”
尧年毫不掩饰地回答双亲:“一个差点成为您女婿的人,兵部尚书的儿子慕开疆,他原也是皇帝的密探,在我和母妃到京第一天就暗中监视,女儿不争气,和这么一个人互生了情愫。但他如今选择站在皇帝那一边,守护皇帝的安全,此人若要杀,我舍不得他死在别人手里,请父王把他交给我。”
王爷却是笑道:“女大不中留,这就自己把女婿也找好了?那孩子我是知道的,能和祝镕做朋友,品行必定不坏,而他选择留在皇帝身边,又有什么错呢,何必非得死?”
尧年说:“皇帝的人,都得死,将来您做皇帝,哥哥做皇帝,还让这些旧臣作威作福吗?”
夫妻俩互看一眼,闵王妃无奈,只能帮着说:“带上她吧,孩子大了。”
此时,得到消息的涵之和丈夫一同赶到阵前,士兵们已经用担架抬起祝承乾,项圻要上前看一眼,被涵之拦下,冷声说:“别靠近他,我觉得很古怪。”
一名士兵上前禀告:“世子、世子妃,已经搜过祝公爷的身,没有兵刃武器和任何可疑之物。”
项圻劝道:“终究是你的父亲,先安置他,找军医来看一看。”
涵之说:“你若是心疼我,大可不必,他们毒杀你的孩子时,谁也没心疼。”
项圻见妻子如此决绝,便不再多嘴,这件事,决定交给涵之来处置。
“你们搜过他的头发吗,扒开他的嘴,还有指甲缝。”涵之冷酷地吩咐,“都搜过了吗?”
几个士兵面面相觑,一人立刻前去照着涵之的吩咐再搜了一遍,竟然真的在祝承乾的口中,找到了毒囊。
“您醒着呢吧,父亲。”涵之隔着层层护卫,当众问,“皇帝要您来做什么,这一口咬下去,您能杀得了谁?”
担架上的祝承乾,阴冷地睁开眼,他万万没想到,女儿竟然如此绝情。
众将士见他苏醒坐起来,纷纷拔出兵刃,涵之下令:“先把他捆了。”
“镕儿呢?”祝承乾问。
“死了。”涵之干脆地回答。
“真的死了?”祝承乾睁大了眼睛。
“不然呢?”涵之道,“他死在了边境,尸体也埋在那里,要不要我送您去给儿子上柱香?”
祝承乾勃然大怒,在牢中瘦得只剩一副皮囊包着骨头,那额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