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尚公主,往后慕府成了皇亲国戚,就会有诸多限制,他不是一向以家族为先,我自然要尊重他。”
扶意帮着解释:“我想并不只是为先,而是与您并重,您相信我。”
尧年说:“我没那么不讲理,是尊重他,也不轻贱我自己。”
扶意原是答应大姐姐,要帮着劝说,不让长公主尽早离宫,但这会儿她改主意了。
开疆没错,尧年也没错,错在两人隔着高墙,心意无法传达,话也不能好好说上半句,不是长公主矫情,更不是开疆无能,这相爱的人,就该在一起才行。
扶意便道:“春闱一过,端阳就近了,天热搬家怪烦躁的,眼下最是宜人的季节。不如,您早早搬去长公主,往后事事不必被宫女嬷嬷们管束,多自在。”
尧年叹气:“你以为,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?别为我们操心了,我自己心里都明白。”
正说这话,涵元殿的大宫女前来,替皇后向扶意传话,说是前朝传来的消息,施展被释放。
扶意问道:“可有其他罪名和惩罚?”
大宫女应道:“判了扰乱科场,说是革去一切功名,永不得再参加科考。”
尧年问道:“就是那个,闹得你爹进大牢的人?我听说他骂我父王和皇兄来着,这种人,就该杀了才是。”
扶意说:“公主息怒,施展本意并非辱骂当今,只是痛惜过去的五年,大齐停滞不前乃至倒退,比起雍罗和其他大国,我们至少损失了二十年。”
尧年不服气:“那也不是我爹和我哥的错,一个书呆子,也想指点天下?”
扶意说:“方才还听皇后娘娘说,皇上有重用之心,没想到一转身,竟是革去所有功名,且不得再参加科考,这没有功名,将来如何当官,如何报效朝廷。”
尧年愤愤然:“天下俊才何其多,非他不可?”
扶意苦笑:“可有这样胆魄的,就难找了。”
尧年看不上施展的人品,扶意也不敢再提起,之后说了些近日京城里发生的事,姐妹俩说说笑笑,倒也打发不少时辰。
扶意见日头不早,便要告辞,才刚起身行礼,先头来传话的大宫女又来了。
尧年笑道:“皇嫂怕我累着,要催扶意走吗?”
大宫女脸色为难,说道:“请长公主到大殿去,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。”
尧年不以为然:“什么事?”
大宫女说:“雍罗国派来使臣,求娶长公主,欲与大齐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