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身侍立,幸好此时有太妃殿阁的人来迎接,婆媳几人才进宫去,没有继续为难她。
人走远了,扶意不自觉地松了口气,送她出来的宫女说:“少夫人别放在心上,这位大长公主一贯如此,仗着是太皇太妃的独生女,且与先帝和王爷自幼交好,而先帝和王爷都将太皇太妃敬若生母般,她自然就……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扶意说,“皇后娘娘也让她三分不是,这皇族里的人情,也是不容易的。”
宫女笑道:“那就好,您别放在心上。”
扶意眼下也顾不得什么大长公主,出了宫便命人往枢密院给丈夫送消息,待晌午时分,平理兴冲冲赶来时,哥哥却在门前告诉他,皇后不见他们兄弟。
“什么意思,是说和亲的事已经定下了,不然为什么不见我们?”平理紧张不安地看着哥哥,“嫂嫂怎么说的,都定下了?”
“她原本不想提我们的事,但娘娘要你送她去前太子封地见大夫人,她想把你留下,就提起来了。”祝镕说,“别怪你嫂嫂,既然娘娘是这么决定的,就算我们见了面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平理焦躁不已:“我在学堂里听说,想要揽下这件事的人可不少,好些人家都盼着靠这件事,来换取家族一代人的荣耀,太尉府已是鼎盛极致,他们还要什么?”
祝镕拉着弟弟走远一些,冷静地说:“别着急,先回去上学,夜里到家后,我再与你商量。切记不要做傻事,千万别冲动,皇后并没有说,已经选定了秦影,你若节外生枝,难道要将一切弄巧成拙,反而害了秦影?”
“我……”平理一时语塞,缓过劲再道,“哥,就不说我那点瞎想的心思,朋友一场,我最好兄弟的亲妹妹,我能见死不救吗?”
祝镕语重心长地说:“救也要有救的法子,总之,你听话,别冲动。”
平理对长姐的怨怼,又加深一层:“她做了皇后,就越来越狠心。”
“祝平理!”祝镕到底是拉下脸,“这是你该说的话?”
平理握紧拳头,满身的不服气,竟也不惧怕哥哥严厉的目光,硬是顶了一句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大姐姐什么性情,难道你不知道?”
这是在枢密院外,祝镕实在不便和弟弟起冲突,便是唤过家人,命他们送四公子回府,但平理哪里肯再受约束,扭头就走了。
“跟上他,别叫四公子闯祸。”祝镕忧心忡忡,他现在能想到的是,平理为了能让秦影躲过这一劫,可别跑去把人藏起来,那时候,秦府和祝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