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说道:“他的脾性,我们若不答应,反而是阻碍他立功。新君即位以来,秦府诸多不顺,他曾是先帝宠臣,新君不信任他合情合理,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业败在自己手中。原本让孙女去和亲是一条路,如今这条路走不通,他自然要再想法子。这封信,与其说是还我们人情,你们不如是看做,敬告我等,不要挡着他的道,别和他抢功劳。”
此时,平珞也到了,看过书信后,对弟弟说:“我们置身事外,更能避嫌,既然太尉府有这份心,不如成全。毕竟事情到最后,并不是扶意和平理的传言,而是大长公主的谋逆之心,这件事,我们卷入其中,反而有皇后弄权的嫌疑。”
扶意赞同:“大哥哥说的是,最不该是将皇后娘娘卷进去。”
祝镕道:“那么,我继续盯着大长公主府,但不再插手,就由太尉府来抽丝剥茧,揪出谋逆之人。”
平珞吩咐:“你们我不担心,要紧的是平理,这孩子怕说不听,做出什么冲动的事。”
扶意笑了,祝镕也笑了,老祖母和平珞一脸奇怪:“笑什么?”
“奶奶……”扶意坐到祖母身边,附耳低语,把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。
祝镕才对大哥说:“今晚撞见大长公主和一屋子面首厮混,把他吓着了。”
平珞没忍住也笑出声,清了清嗓子,立刻又正经起来:“别逗他,到底还小呢。”
西苑里,慧之来给哥哥送晚饭,念叨着:“珍儿哭闹不休,娘走不开,不然就该来烦你了,回头你可要好好亲亲珍儿,是弟弟救了你。哥,你今晚去哪儿了,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
平理好不耐烦:“你小姑娘家家,怎么这么啰嗦,学得跟娘似的,将来可不讨人喜欢。”
慧之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讨人喜欢,为了讨好人而活着,我白白投生在公爵府了。”
平理听着也有道理,坐下胡乱塞了几口吃的,看着妹妹娇俏可爱的脸蛋,眼前却挥不去大长公主那一屋子淫.靡香.艳,直觉得满桌佳肴倒胃口。
他忍不住说道:“慧儿,哥哥明白,三纲五常管不住我们家的姑娘,奶奶压根儿就不打算把你们养成贤良淑德的女子。她更希望你们能独立于世,能有智慧有胆魄,所以见了三嫂嫂那样的孙媳妇,爱得什么似的。而你们跟着三嫂嫂久了,的确越来越和这京城里的千金小姐格格不入,但哥哥,还是要劝你一句。”
慧之茫然地看着兄长:“哥,你怎么了?”
平理说:“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