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秦影收回神思,“回去吧。”
然而,回房后不久,公爵府就来人了,祝家的大管事代表公爷和夫人来的,为了自家公子的失礼,特向太尉府致歉。
下人们去打听了来向小姐禀告,说老太爷和和气气,没给人家管事甩脸子,还打赏了银子。
秦影总算松了口气,吩咐道:“明日去了公爵府,你们也不要露在脸上,今天冷遇送我回来的几位妈妈,你们就已经失礼了。”
众人纷纷答应,但忍不住嘀咕:“可是那四公子把我们哥儿带去哪里了,听说还没找着呢,这要是去不干不净的地方被人告发去学里,咱们公子可真要被国子监除名了,进进出出跟闹着玩儿似的。”
忠国公府里,祝镕亲自至西苑向三叔解释一些事,虽然弟弟还没回来,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,连他也不知道,但他至少明白,平理不是去鬼混的。
三夫人没在跟前听,小儿子哭闹得她走不开,此刻见祝镕出来,抱着平珍就上来问:“镕儿啊,你为什么不管平理了,前几日跟着你念书,不是挺好的?我知道,他资质不如平珒,还总惹你生气,可你是做哥哥,让让他,别和他计较,婶婶给你赔不是。”
祝镕道:“婶婶,平理是好孩子,您放心,我不会不管他。但平理大了,他有主意的时候,咱们也该听一听。”
三夫人听得愣愣的:“不是,镕儿,我是说……”
祝镕却作揖道:“婶婶,大哥还等我回话,我先过去了。”
这会儿功夫,平理和几个兄弟,正在城南戏院包厢里,看台上才子佳人卿卿我我,戏码到了暧.昧放浪之处,底下的人疯了似的拍巴掌吹口哨。
平理眉头紧蹙,沸反盈天的喧嚣令他耳朵生疼,他不喜欢这地方。
“平理,看那边,人来了。”秦昊在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可打听清楚了,都是大长公主府的,和台上那演花旦的是相好。”
平理满眼的嫌弃:“两个男人……相好?”
秦昊稀松平常地说:“这龙阳之好、断袖之交古来就有,最是这些优伶之间,雌雄难辨的好这一口,你没听说过?”
平理清了清嗓子:“我、我当然知道,行了,既然人来了,一会儿想法子套个近乎。”
秦昊说:“我们的身份,你不怕他们生疑?”
平理摇头:“看我的,要说这事儿,还得谢谢你妹妹,刚才看她哭了,我可真不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