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黑猫,“小可爱,晚安。”
黑猫愣在原地,“……”
白楹打了个哈欠,补充了一句道:“明天还要回皇宫呢。”
黑猫一颗心碎成了好几块。
它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,趁天还没亮之前,气鼓鼓地出去了。
去和那群傻鱼玩!
白楹很快就进入梦乡,和以往不同,这次白楹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大雪纷飞的寒冬,皇城发生了暴乱,死了很多很多人,她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,穿着价值不俗的红袄子,面色青紫,嘴唇发白躺在雪地里,大雪如鹅毛一般,片刻就要将小姑娘淹没。
有不染纤尘的白靴子踩在雪地上,来人穿着比雪还要洁白颜色的衣袍,他救了无数人,最后停在小姑娘面前,将她从雪地里抱了出来。
画面一转,她看见一个整日喝着苦到极致的药,却依旧时时刻刻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的小姑娘,她坐在国师塔第一层的院子里,听年轻干练的女子听她说:国师大人又去找草药了。
小姑娘没有半点失望难过,喝完药,她快速往嘴巴里塞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梅子,然后在女子关怀的眼神下捂住肚子笑起来:“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留守儿童啊,噗哈哈哈。”
画面再一转,看着大了不少小姑娘被体内毒素折磨得在失声痛哭,惨白的面色,药丸子,汤药,每样接连不断服下,像明月一般年轻男子站在床榻边,手下施针快速只能捕捉到手指错影。
“哇!”一口污血呕在床边,小姑娘蜷缩成一团。
年轻的白袍男子喂到她嘴边一颗丹药,她浑身疼得发抖,什么也吃不下,但还是乖乖地抖着唇张嘴。
丹药入口即化,她只听见一声叹息。
……白楹做了一晚上的梦,但奇怪的是,明明她死记死记了,一醒来,再去回想,竟什么都忘却了。
“做了什么梦?”白楹敲了敲脑袋瓜子,想不起来。
想不起来就还是算了吧。
白楹向来是一个随性的人,况且只是梦而已,有什么要紧的?
人一晚上不知道要做多少梦,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。
要全都记得,大脑还负荷得了?
白楹这样安慰自己。
洗漱后,白楹自己将衣服穿戴整齐,用完早膳,也是时候去皇宫了。
玄术的书籍她现在几乎随身携带。
没办法,这都是命啊。
白楹上了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