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“我知道了。”
轻风走进去,丁元绞着手站在外头,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。
“阿楹。”轻风站在边上,静静地看着白楹心不在焉地咀嚼饭菜,“今日吃的比平时少了好多,是不合胃口吗?”
白楹把饭咽了下去,坦诚说:“是我心里有事,才没胃口,和饭菜没关系。”
轻风本来还想走迂回路线,没想到白楹倒是直接许多。
她笑了,干脆也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那你想好了要做什么吗?”
白楹说:“还在想,没决定好。”
“你在担心岐王?”轻风问。
白楹犹豫了一下,说:“一点点。”
她知道傅南歧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,或许从她给他送了信过去开始,他就料到了昭贵妃会走这一步棋。
傅南歧是因为什么才能出冷宫的?无非就是空远大师说他福泽深厚,说他对大煜气运能带来好处,皇帝才会动摇。
否则,只凭着那一点迟到的微不足道的慈父愧疚,能顶个屁用。
白楹不屑地嗤笑一声。
轻风见她这样,有点意外,更多的还是欣慰。
她从来没有这一刻,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。
阿楹啊,她真的是长大了。
白楹琢磨了一会儿,看向轻风,忽而嫣然一笑,她说:“轻风姐姐你知道么?一开始我只觉得岐王武功深藏不露,性格很差,让我感觉他随时能拧断我的脖子。”
轻风蹙了蹙眉,又舒展开,笑着问道:“那之后呢?”
“之后啊,我知道了他的身世。”白楹坦诚地说,“我觉得他真的好惨。”
轻风忍俊不禁。
白楹放下碗筷,坐在凳子上,双手托着下巴,她在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。
“疾风知劲草,这句诗用来形容岐王再合适不过了。他大概是我遇到的,第一个嗯,这种情况的人吧。”白楹以前没工作之前生活富足,家里人都疼她宠她,工作之后,见惯了生死,绝望和希望通常只是一线之隔,也有不认命的,但最终还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垮了脊梁骨。
“他本该是高贵的,却因为命运的不公从天堂掉落地狱。他深陷泥潭,却苦命挣扎,他从未看见过一点光芒和希望。虽然我不明白他所坚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,但我看到了他如野草一般疯狂生。”白楹说,“他不信命。”
二十几年啊,傅南歧挣扎了二十几年。
哪怕他在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