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辛酸泪。
管伯跟在两人后头,从进来开始就时不时和秦画说一些淮南王妃的近况。
“王妃近些日子又梦见了小郡主,还说小郡主尚在人世,受着我们不知道的苦……”
“世子一大清早就出去为皇上办事了,王妃说世子没有良心,太过薄情。”
“三小姐,待会儿王妃若是心情不好,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,您多包涵。”
秦画全都点点头应下了,“管伯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终于到了倚沐院,守在院子里头的婢女看见来人,便立即上前拂了一拂,而后为秦画撩开帘子。
“三小姐请,白姑娘请。”
一进去,尚在正堂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。
白楹:“!!!”
这中药的苦味,大概是白楹房间里的十倍。
秦画皱了皱鼻子,下意识回过头看白楹,见她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气,解释道:“四姑姑身子不大好,常年服药,屋子里头永远都是这股味儿,便是再名贵的熏香,也不管用。”
白楹道:“我明白。”
有一妇人闻声从里头走出来,看秦画,眼睛一亮道:“三小姐来了,快快请进。”
白楹跟在秦画后头,以至于妇人并未在第一时间看见她。
秦画喊了一声:“甘亭姑姑。”就往边上挪了挪露出身后白楹,“这是阿楹。”
白楹跟着喊道:“甘亭姑姑。”
窗户被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光,屋子里头有些暗。甘亭看着一身嫩黄色衣衫的纤瘦小姑娘,眼神晃了一晃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所在的角度问题,她竟觉得,这个姑娘,很是眼熟。
“甘亭姑姑?”秦画喊了两声,就听见里屋传出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喘咳声。
严重到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。
白楹心一紧。
秦画拉着白楹的手快步走进去。
“四姑姑!”
白楹停住脚步,愣愣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。
屋子里头摆设齐全,家具都是上好的梨花木,案几上摆放着一对影青釉梅瓶,旁边设一面绣工精湛的画屏,上面白鹤亮翅栩栩如生。
窗户紧闭,点着熏香的炉中白烟袅袅,看着极不雅观,活像是索命的白绫。
有那么一瞬间,白楹感觉都要窒息了。
最让她感到心慌的,是那个半坐着,服了药不断剧烈咳嗽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