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家清流,但并不迂腐,男儿也能涉及家中商铺生意,日积月累,一代一代传下来,家中底蕴深厚,家财丰厚,除了宅院面积不大,其他亭台楼阁的设计,样样不输给其他世家。
绕过红瓦屋檐下那条长廊,一池清水碧波荡漾,水面冒着稀稀疏疏的荷叶荷花,走进清凉之感扑面而来。
眼看就要到霍老太爷的院子了。
丁元跟在白楹身后,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,“姑娘,您生气了?”
如果是这样,真的是再好不过!
她看的清清楚楚,秦王身边的那个江林分明就是有意为之,就连道歉也满是敷衍毫无诚恳之意,那态度,简直嚣张跋扈。
也就祁郡王脾气好,不跟秦王计较。
否则换了其他人,哪能善罢甘休?
丁元见白楹没说话,又道:“姑娘,秦王此事未免太过分,好好的路,宽敞得很,他们却偏偏撞上来。摔碎了祁郡王的东西,还毫无愧疚之心,秦王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曾说,依我看,他就是故意指使底下人这样做的。”
白楹道:“好了,不要说了,隔墙有耳。这些我都知道。”
要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冷着脸走人,连场面上的行礼问安都懒得做。
当然,也有因为那条路没什么人,仆妇下人又都在前面招待客人的缘故。
照顾霍老太爷的老管家守在外头,兴许是知道有人会来。
白楹笑着喊了一声老管家,问道:“外祖父现下可醒着?”
老管家笑道:“知道姑娘要来,可不得醒着。”
白楹嘻嘻一笑,大方走进去。
霍老太爷坐在树荫底下,摇椅吱吱呀呀,他摇着蒲扇,身边也没个人伺候,半阖着眼,好像在小憩,但手上动作又没停。
“外祖父老躲在院子里,好像外头有洪水猛兽似的。”白楹从霍老太爷干瘦的手中抽出蒲扇,不紧不慢给他扇着风,“天儿这么热,您也不弄些冰,光靠扇风顶什么用?”
霍老太爷睁眼,眼眸有几分浑浊,看清白楹的脸后,又慢慢清明起来。
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淡淡笑容,霍老太爷道:“阿静从前,也是这么教训我的。”
白楹笑道:“阿楹可没教训您。”
霍老太爷不置可否,“坐下吧,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别扇的自己手疼了。”
白楹得意道:“阿楹现在身体可好了,什么毒什么病都没了。”
霍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