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盖着被子躺在白楹边上的时候,傅南歧感觉像是做梦一样,云里雾里,飘飘然,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他犹豫了一下,轻轻抱住裹成一只蚕的白楹,“阿楹……”
白楹转了个面,面无表情盯着他,打了个哈欠:“不睡觉就出去。”
傅南歧只好不吭声。
白楹实在太困,几乎是闭上眼就睡着了。
相反,傅南歧彻夜难眠。
身边睡着的,就是心心念念,每时每刻都会想念的姑娘,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清香,萦绕在他鼻尖,空间静谧,空气稀薄,他们离得近,就连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这太考验一个成年男子了。
还是还是一个没有经验的,血气方刚的男子。
傅南歧睡不安慰,也不舍得睡。
他身上热的厉害,燥人无比,眼神贪婪地描摹着白楹的睡颜,一寸一寸,恨不得把她刻在心头,永生永世都不忘。
当然,白楹也不能忘了他,离开他。
“阿楹……”他轻声道,慢慢靠近,在白楹额头落下一吻。
等白楹醒过来的时候,身边像是没有躺过一样,干净整洁,也没有多余的被子,门窗户被关得死死的,炉子里的炭火被加了几块,此刻正烧的火红。
白楹不记得傅南歧是什么时候走的了。
她睡的沉,哪里能知道?
不过好在他走得早,也没人知道这件事。
白楹起床洗漱了之后用了个早膳便出宫回了国师塔,至于床上那张约她四季楼间的小纸条,早就被白楹扔火炉里烧掉了。
去四季楼?
有什么好去的。
没意思,她还要学武。
至于某个在四季楼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人的狗男人,生了一肚子气,在给白楹写了好几封信,只收到一封回信后,更加生气了。
白楹不管他,小肚鸡肠的男人。
有些事情就算要解释,也得先冷静一段时间。
在此之前,白楹准备先把最基础的拳脚功夫学会。
基本功她练完了,总该教她招式了吧?
白楹自己学了,还要去教曲潆悦。
答应了的事情,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