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好气看她一眼,“你可知道朝堂上站队傅云祁的人并不多是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安国公府。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,这种人家若是日后成了皇帝的母家,呵。”
白楹疑惑道:“为什么您会觉得,祁郡王很大可能会是下一任帝王呢?”
虽然就目前看来,傅云祁确实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,但其他三个皇子也不容小觑啊。
静太妃瞥白楹一眼,“那你觉得谁更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?”
房门紧闭,一老一少在里头谈着大逆不道的话题,半点不心虚。
白楹深思道:“梁王和安郡王联手,势如破竹。秦王潜伏多年,深藏不露。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,都不容小觑,相较之下,祁郡王的赢面实在不算大。”
静太妃笑了,“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项。”
白楹皱眉,思索片刻,神情不自觉凝重起来。
“您是说……皇帝吗?”
“对。”
白楹不太明白,“你先前有说过,祁郡王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,这份疼爱有利有弊,至少就现在而言,皇帝最忌惮的也是祁郡王。”
毕竟傅云祁的为人无可挑剔,在皇帝四个儿子里,傅云祁的名声最好,也最得人心。
虽然很多大臣保持中立没站队,但他们的心在很大程度上却是很偏向傅云祁的。他们在观望,更是在期待,期待傅云祁可以果断一些,亲自解决了安国公府这个不堪重用的母族。
静太妃很欣慰白楹的记性和对政.治的敏锐,只是她还是太年轻了。
静太妃并没有把白楹保护的很好的心思,只有放任雏鹰展翅,她才能在跌跌撞撞中起飞。
不过她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不舍得。
她不舍得让白楹碰了壁才明白这些道理,她宁愿多花点时间精力,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点点掰碎了让她理解。
“皇帝为什么忌惮傅云祁,还不是因为他最优秀?每一个皇帝都会有惶恐老去的时候,但等他们想通了,开始接受这个事实,他们就会尽心尽力为继承人铺路。”
如今的大煜皇帝,虽然在女人上比较糊涂,但严格来说,还算得上是一个明德勤政的好皇帝。
在皇帝心里,大煜始终排第一。
所以哪怕再糊涂,他也会慢慢想开,在四个儿子里选一个作为继承人。
那么,四个儿子会选谁,还用猜吗?
静太妃道:“况且,傅云祁从始至终就没有表现出对皇位的渴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