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祁王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,傅南岐的脾气也跟着不稳定起来。
原本几日见一次就够了,现在要隔日见一回,哪怕他在书房处理重要事情也要白楹陪在身边,寸步不离。
“什么臭毛病。”大半月过去,白楹实在忍受不了,皱着眉头没看傅南岐一眼就走出去找洛妃。
她憋了一肚子话吐槽道:“您不知道,他是跟人说话也要往我这边看几眼,生怕我跑了似的,好不容易我趴桌上快睡着了,他又忽然叫我,吓得我一激灵差点磕到下巴!我看会儿书也不清净,不是让人送茶进来就是送点心,真是没一刻舒坦!”
哪怕白楹说的还不够详细,但看她烦躁的样子,洛妃就能想象出傅南岐的举动。
她忍俊不禁道:“既如此,你回去就是了。”
白楹没精打采地趴在榻上,唉声叹气:“我走了,他要不高兴的。”
洛妃唇角笑意一僵,“阿楹还得看他脸色?”
“不是看他脸色,只是偶尔得顾忌一下他的心情。”白楹解释道,她怕洛妃对傅南岐印象不好,“这些日子他不高兴也是事出有因,不算无理取闹。”
都想把白楹吊裤腰带时时看着了,这还不算无理取闹?
洛妃淡淡笑道:“便是事出有因,也不该老将你拘在他身边儿啊。”
顿了顿,她温柔注视趴在床榻上的少女,“况且,阿楹,你们尚未成亲,本不该如此的。”
白楹和傅南岐的所作所为和这个世界的规矩背道而驰,若是为外人所知,那是要被千夫所指的。
只不过他们一个不懂也不将规矩放在眼里,一个视规矩为死物,而身边长辈朋友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,才让他们过的如此轻松肆意。
白楹闷闷应了一声,“我会注意分寸的。”
洛妃心下叹息,又觉得不忍心,她柔声道:“阿楹,我思来想去,老是住在竹南小苑也不是长久之计,我入宫前,手头有已故祖母给我留的一个庄子,那边人烟稀少,不易被人发现......”
她笑道:“我想着,让人打理打理,这几日就搬过去。”
白楹皱眉,坐起来,不赞同道:“祁王大婚在即,昭贵妃只会更谨慎。您若是动身离开,不被人发现最好,但若是被人觉察出蛛丝马迹,只怕还会连累洛家。”
她走过去,在洛妃跟前蹲下身摇了摇她的手,问道:“是不是这里太闷了?您住不习惯?”
洛妃失笑,“怎么会?我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