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还是先皇后。
只不过先皇后是仁爱,白楹是平等。
前者不管性情如何到底出身北氏一族,身上少不了世家的骄傲,而白楹,她一个生长在五星国旗底下的五好青年,再怎么优秀天才在泱泱华夏也自认只是个普通人啊。
身份不同,处境不同,自然不可能相较而论。
这样想着,高公公面对正在习字的新帝弯腰行礼,恭恭敬敬道:“皇上,白姑娘有要事求见。”
傅景一听,手一哆嗦,辛辛苦苦写好的字全毁了。
他心想白姑娘是不是来找他麻烦的?可圣旨是秦王让他下的啊,就算要找麻烦,也不能找他啊。
人就在外头,不能不见。
傅景表情像是要哭了,第一次觉得皇叔太讨厌,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竟然让他干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练的字,狗爬一样,不堪入目。
他沮丧道:“请白姑娘进来吧。”
虽然白楹已经认祖归宗,但霍氏族谱上依旧没划掉她的名字,淮南王妃等人也尊重她的意见,没有强制性要求她改回“沈”姓。
所以如今,大家伙都一致默契老样子称呼白楹。
天早已经凉下来,傅景从小营养不良,身子骨不比同龄人,殿内烧着地龙,白楹一进来就感觉热气扑面而来。
她屈膝行礼,傅景忙不迭从上头下来扶着白楹,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,额头上都冒出细汗,道:“姑娘,您,您别这样。”
白楹道:“礼不可废。”
傅景道:“姑娘与皇叔于我有大恩,不必行礼。”
小孩子固执,白楹只好随了他。
白楹这次来就一件事,问了几句傅景近状,还适应否,便不再废话,说明来意:“皇上,您看,可要寻个几个老师教导功课?”
傅景十三岁,大字不识得几个,写字扭扭歪歪,他脸登时红起来,那颗因为生怕白楹来找他算账的惴惴不安的心落回原处,又满身尴尬,愧疚不已。
“姑娘,我,我实在愚笨......”
白楹也不计较他又自称“我”,温声道:“皇上早年受苦,底子单薄,但我相信勤能补拙,只要皇上用心,一定可以做的很好。”
傅景犹豫了下,小声道:“可有人会愿意教授我吗?”
这是个难题。
教导少年新帝,最怕不够用心,或是另有居心。
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,都会埋下祸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