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淡去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王叔说的这个笑话并不好笑。”
临江王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,语调缓缓变沉,“也对,陛下在林侯身边放了人,难怪对林侯的下落好像不是太担心的样子。”
皓帝垂在宽袖中的双手陡然握紧。
临江王仍在道:“林侯若发现陛下其实不是那么放心他,也不知会怎么想?说起来,集文武之职于一身的,百多年来也就他一个人,而更早一些,历史上那有数的几位权臣,下场都不怎么好……”
皓帝陡然打断了临江王,眼中满是压抑的怒气,“王叔!林师身兼文武双职,爵封镇国侯,都是父皇给他的殊荣!”
临江王怜悯地看着他,冷冷道:“是啊,可是皇兄的遗命能够赦免他叛国之罪吗?”
“他没有!”
“陛下自己心里都不是那么肯定吧?否则为什么要用赵家和李家呢?”
“临江王,你太放肆了!”
“臣这就告退。”临江王冷笑一声,拱了拱手,转身扬长而去。
皓帝立在原地一动不动,袖底的手掌心满是汗水。他忽然耳朵一动,眼中闪过凛然杀意,喝道:“谁在那里!”
通向外间拐弯处有个小小空间,用屏风遮挡着,侯见的大臣极偶尔会在那里歇脚,平时就连内侍都不会停留。皓帝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这么大胆,也不知他和临江王的对峙被听去了多少。
环佩轻响,人影未见,先有一阵香气飘来。
皓帝脸色变得更难看,但是收起了杀意,只眼底冷色一如化不开的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