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清他们为田玉平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,掩埋了田玉平的尸体,默哀了一阵后,他们把车开到了去东山的路上。去追大川桃吉和千手道人。
他们的汽车来到了长宁的哨卡时,那里的伪军还在闲聊,看到了皇军的汽车来了马上站了起来,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。
王文清从车山下来,说了句日语:
“前面过去的汽车有多长时间?”
那个伪军小队长,不懂日语,只是点头哈腰地说:
“太君辛苦,太君辛苦!”
王文清有用中文问了一次,这小子明白了,马上回道:
“可能有一个小时了。”
“吆西!我们找他有任务的干活!”
王文清说着又跳上了车右手一挥:
“开路的干活!”
罗喜龙挂了档,一踩油门汽车慢慢地走开。
“吆西!”
伪军小队长学着日本话,“啪”的一个立正,向王文清行了个军礼。也就在这个时候,他没有管好他的后门炮,“噗——!”的一个响屁蹦了出来。
“哄!”的一声,所有的伪军都笑了。
本来是个长脸的事情,一下子闹得小队长尽失脸面,他尴尬地用脚踹了身边的几个伪军,骂骂咧咧地说:
“笑个屁,还不快给皇军放行!”
几个伪军这才跑到路中间拉开了栅栏。
罗喜龙按了一声喇叭,一加油门,将汽车开走了。
汽车走出六十多里地,进入了根据地的边缘。
他们所经过的村子里,有的传出了人们逃命的喊叫声,和零散的枪声,有的村子冒着烟。
罗喜龙握着方向盘,小声地骂了一句:“该死的鬼子!”
鬼子的大扫荡已经结束,这是鬼子和伪军对所经过的村庄,正在进行的回马枪式扫荡。
再往里走出十几里地,才算安静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,王文清看到了有一辆鬼子的军车返了回来。
王文清想了想,这个车肯定是拉大川桃吉和千手道人的那辆车。王文清马上对罗喜龙说:
“停车,靠边停车!”
罗喜龙一踩刹车,将车停住。
车还没有停稳,王文清就跳下了车,站在了了路中央,向迎面驶来的汽车摆了摆手。
那辆鬼子的卡车,“吱——!”的一声,停在了王文清的面前。
王文清掏出了特高课的证件,让那个开车的鬼子司机看了。王文清问道:
“你把他们送到了哪里,我们找他们有特殊的任务。”
“我把他们送到阳光占,他们在那里下了车。”
“大概几点下的车?”
“四点左右。”
“好了,你走吧!”王文清离开路中间,鬼子司机响了一声喇叭,“轰隆隆”的汽车开走了。
此时,天空已停止了下雨。
王文清上了车,对罗喜龙说:
“阳光占!”
“好叻,一会就到。我们这儿离阳光占,可能还有三十里地的距离。”
罗喜龙一边开着车,一边向王文清介绍情况。
“你对这一带这么熟悉?”
王文清问罗喜龙。
“我就是阳光占附近村的,要不是我打了地主的儿子,我可能还在村里种地呢。”
罗喜龙讲到这,说起了他不愿意提起的往事。
他有一个哥哥,兄弟俩相依为命。
他们邻村有个地主,对穷人非常刻薄,人们送他个外号叫“剥皮老爷”。
这年冬天,他贴出告示说:明年要雇一个长工,给他做工的长工,每年工钱二十块大洋,比外边的工钱多一倍。
罗喜龙的哥哥一听这是个好事,就到了这家地主家里扛开了长工。
这个地主一看,罗喜龙的哥哥长的五大三粗的,很有力气,人又老实,就留用了他。
转眼间,到了年终。剥皮老爷眼珠子一转,想出了克扣他哥工钱的诡计。
这天,他把罗喜龙的哥哥叫来,说:
“你给我做三件事,做成了,一年的工钱全给你,做不成,分文别取。”
他哥一想,干了一年的庄稼活,什么活做不了?于是就一口应承下来。
这个地主就开始为难开了。
他叫人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罐子,对罗喜龙他哥说:
“你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大罐子装到小罐子里去。”
他哥听着就来气,围着大罐、小罐转了几圈,暗想:
这地主存心刁难人。这小罐装到大罐子里还差不多,要想把大罐子装进小罐子里那是比登天还难。于是对剥皮老爷说:
“老爷,能不能换一下,小的装进大的里面。”
“不行!”
剥皮老爷很得意。
他哥说:“那你说第二件事吧。”
剥皮老爷听着心里很高兴,第一件事你都办不了,第二件事你就更难了,这二十个大洋是省下了。
剥皮老爷就说:
“第二件事:里间屋子潮湿严重,需要晾晒,你把里间屋子给晒晒太阳。”
他哥一听,这更是刁难,干脆地说:
“这件事越难,你说第三件吧!”
剥皮老爷越发得意,他说:
“第三件事越难:说出我的头有多重。”
“你的问题越来越无聊,让人感到无语!”
他哥明知道这是有意刁难,肺都要气炸了,一赌气回家不干了。
罗喜龙,见哥哥愁眉不展,进家就唉声叹气,便问:
“出了什么事?”大虎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罗喜龙。
罗喜龙气愤地说:
“明年我到他家做工,非和他清算不可!”
罗喜龙给剥皮老爷也干了一年活,年终了,剥皮老爷又拿出他的“拿手好戏”。
罗喜龙满口答应了他的条件。
剥皮老爷说:
“首先把大罐子装进小坛子。”
剥皮老爷的话刚落,罗喜龙搬起大罐子,摔个粉碎,将碎片装人小罐子。
剥皮老爷大叫:“赔我罐子!”
罗喜龙说:“不这样怎么装?”
接着,叫罗喜龙“你给我里间屋里晒晒太阳。”
罗喜龙说:“这好办!”
他带上镐上房刨瓦掀顶。
剥皮老爷急得跳了起来:“下来,下来,依着你!”
最后,剥皮老爷指着自己的脑袋说:“你说我的头有多重?”
罗喜龙说:“三斤四两!”
剥皮老爷说:“不对嘛!”
罗喜龙抽出一把菜刀,“咔——!”的一声劈断了碗口粗的木椽,被溅起的木屑四处飞溅,拿着菜刀在剥皮老爷的眼前着说:
“不信,割下来称一称!”
剥皮老爷吓得喊道:“全依你!”“全依你!”
剥皮老爷给了罗喜龙二十个大洋。罗喜龙说:“给我四十个大洋,我和我哥的!”
“好,好,好!我给你,我给你!”
罗喜龙拿到后道:“这是我和我哥两年的工钱。告诉你,以后再欺侮穷人,小心你的脑袋!”
事后,剥皮老爷报告了警察局,警察局带人抓他,他就跑了出来,投了八路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