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再没有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的了。
太史阑瞬间射过来的目光,化成实质,足可秒杀千军。
其实月下榻上慵懒轻卧的姿态是很诱惑的,落在雪白寝衣上的夜来香花瓣是很有意境的,窗前一弯月光下唇角含笑的容楚看起来是很美的。
可惜不解风情太史阑,只恨不得把他连同他的寝衣软榻都抬到小倌馆去。
不过她最终的选择,是将手里的小流氓,砸到了大流氓的怀里。
“饿了是吧?”她对终于被砸醒的景泰蓝露出冰冷的笑容,一指容楚的胸,“吃他的!”
容楚,“”
守在门外的赵十三,默默抚胸
太史阑大步出门,长吁一口气,决定这回换间下房离那两只疯子远点!
走不了几步,她忽然停住。
容楚好像是故意气她的?
他要做什么?
他要气走她,好单独和景泰蓝相处?
此时太史阑冷静回想,开始察觉,容楚对景泰蓝的态度不对劲。
他似乎是认识这孩子的。
认识,为什么不认?还是要驱走她再认?景泰蓝到底是什么身份?
再说把那两岁孩子丢在容楚这样的狐狸身边
太史阑忽然回身,越走越快,不过在即将到达上房那座小楼时,她停住了脚步。
夜色中,有人影一闪而没。
再仔细看,整座上房小楼,屋顶上,拐角处,阴影里,所有不明显的地方,都隐约有磐石般的黑影,一动不动,和整座房子融为一体。
这都是他的护卫吧?
她走出来了,便别想轻易进去,就算进去,也听不到想听的话。
太史阑停住脚,想了想,在楼下席地坐了下来。这里是下楼必经之路,容楚如果想要带走景泰蓝,她会知道的。
她靠着冰冷的墙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星星。
屋顶上,赵十三忽然探头对她看了看,神情古怪。
屋内确实有场谈话。
太史阑一走,容楚就把怀里的景泰蓝放在了榻上,随即一个转身。
已经完全清醒的景泰蓝忽然伸出肥肥的小脚,挡住了容楚下一个倾身的动作。
“公公”他呢呢喃喃地道,“不要”
容楚凝视他半晌,叹了口气,坐在他身边,道:“我们回去,好不好?”
景泰蓝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