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,“我也是天机府的人,天授之比这样的大事,我责无旁贷,和昱有什么关系?”
这声音年轻活泼,带着上位者的满不在乎和青春的畅朗,听起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女。
“我只是觉得这位女大人似乎太冷漠了些。”那个昭明郡主语气不满,“昱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,怎么她都没有彻夜在那里照顾?还不许我们接走昱?昱睡不惯别人的床的。”
太史阑抱着头眯着眼,心想睡不惯最好,可问题是他好像睡得太惯了。
一群女人在外头站下,随即忽然就没了声音,她们看看门前的苏亚,苏亚看看她们。
她们再看看苏亚,苏亚再看看她们。
大眼瞪小眼足足半刻钟,太史阑都快又睡着了,这群女人才忍无可忍地对苏亚道:“这位姑娘,你家主人怎么不出来迎接我们?”
“她在睡觉。”苏亚淡淡答。
女人们胸脯剧烈地起伏几下,似乎想到了“尊严、高贵、气质、国体”等词儿,才勉强按捺下来,当先那个昭明郡主道:“我等既然到来,等在门外,作为主人怎可不迎?”
“她没请你们来。”苏亚答。
“你我等算是你家主人的恩人眷属和朋友,我等前来,你家主人如果有一分良心,都应该倒履相迎,或者,这就是南齐的礼数?”
“南齐的礼数,只对南齐懂礼节的人。”太史阑的声音,忽然从屋子里飘出来,“不请自来、反客为主的异国人,给了也是浪费。”
“太史阑。”昭明郡主竖起眉毛,“外间传你跋扈张狂,果然如此。”
“原来是来看我跋扈的。”太史阑声调如常,“那就进来看吧。”
苏亚顺手推开门,自顾自坐到一边。
“不通礼教的粗人!”一群女人低声咕哝,争先恐后涌进屋内。
太史阑的屋子一向轩敞,不设屏风和隔断,一张床就靠墙放着,一群款款进来的女人,第一眼看见还躺在床上,屁股都没挪一下的太史阑,不禁勃然变色。
“粗俗”一个高髻女子指着太史阑,面色发青,高髻上翠钗金环都在颤抖,“竟然还酣睡不起!”
太史阑理都不理皇帝来了,她想躺也躺着。
“你”那群自矜自贵的娘们上下牙齿乱碰,想骂人觉得无从骂起,想动手把太史阑从床上揪起来又不敢苏亚抱剑冷冷站在门外,表情比剑还冷。
“太史姑娘。”好一阵子那高髻女子才缓过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