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儿子还通过张秋,拜在康王门下管家名下,还得了个记名校尉的虚衔。又说每年如何通过漕帮,将搜括来的银两运往京城,有时交割于一位姓马的脸有黑痣的男子,有时交割于一个娘娘腔的青面男子。
听到这里时,堂上众人都神情紧张,太史阑忽然打断他,问他,“你记忆中,交割最多的一笔银子,是哪次?”
那个二当家毫不犹豫地道,“当然是今年春那一次!就是北严暴雨,溃坝之前!”
“大概有多少银子?”
“不知道数目,是北严张府尹亲自命我赶到北严,然后又唤来了我的漕帮兄弟,说有一批东西要送上京,交给马先生,东西是历年来最少的一次,就一个锦盒子,份量也不重,可瞧着张府尹那神情,紧张得好像捧着万两黄金,再三嘱咐我们多派人护送,万万不可有差错,后来我兄弟按捺不住好奇,悄悄开了锁,他以前做过偷儿,开锁从无痕迹,打开来一看,吓!”他眉飞色舞地道,“你们猜,怎么着?”
堂上大佬们啼笑皆非这是怎么了?哪里还像个将死的重犯?绘声绘色口沫横飞,都快成说书一样了。
反常,反常。
刑部尚书觉得自己审了一辈子的案,也没见过这么离奇的!
大佬们眼角都往太史阑脸上瞟吓!怎么做到的?怎么做到的?迷魂术吗?
“哇呀”没人捧场的说书人,自娱自乐地一拍大腿,“银票啊!好多银票!汇通钱庄全新两千两面额银票,齐整整,新崭崭,足足一千张!”
一瞬间所有人张大了嘴。
反应慢点,刚在心中推算出这价值的监察御史,“啊”地一声,险些叫了出来。
两百万两!
十两银子可供三口之家中等水平过上一年,两千两银子可以买三进三出青砖白墙崭新一座大院连带家具齐全。
北严一府一年上交的税银总额,不过如此!
他们哪来这么多钱,上贡康王?
大佬们立即想起,今年春,北严出事之前,康王确实屡次上书,赞扬北严治理有方,府尹能力卓异,吏部也已经开始准备票拟,要将张秋升一升。
后来北严出事,沂河坝垮了,这么大的事,按说北严再怎么救灾有方,也多少要承担失察之罪,但在康王斡旋之下,愣是将对张秋的处罚搁下,让他戴罪立功,之后没多久又嘉赏北严官府后续处理有力完善,当时为这事,三公觉得不公,还和康王争论过,康王振振有词赏罚分明,当此危难之时,如果一味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