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问,跟他一直走上太史阑房间下的那个出口,才听见他悠悠道:“既然是炉子的烟道,自然开在厨房附近才最引人耳目。方才看那位置,应该是前院西侧的厨房。你们直接到前院西侧附近去找。”
“是。”
东堂护卫们闪电般窜出地道,心中默默为还在傻傻爬窄小烟道的刺客们点了三柱香
邰世涛从烟道里爬了出来,抱着太史阑,双臂微微颤抖。
烟道狭窄,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很难通过,他将太史阑绑在自己胸前,一手持刀在两边洞壁上不断砍出缝隙,再双脚蹬踏而上,这样出来自然很费力气。
姐姐就在他怀里,他的下颌擦着她的发,他的胸膛感觉到她的心跳,相识至此两人从未能有如此亲近的距离,然而此刻他毫无遐思,只忧心地听着她有点虚弱的心跳,砰、砰、砰
头刚刚探出洞口的时候,他心里已经做了个决定,要违背一次姐姐的意思,不带她出城或者赶去黑水峪,让她先在府里休养。无论如何,性命最重要。
他的身子刚出一半就僵住了。
头顶上,一柄剑,悠悠晃晃地指着他,持剑人背光看不清颜容,只看见身形修长峻拔,一身锦袍华贵,隐约眸光,带笑而又森凉。
而身后,烟道发出嘭嘭响声,有刺客通过烟道追了上来。
同一时刻,正在议事的容楚,忽然停住了语声。
憩虎堂里所有人都愕然看着他,容弥皱眉道:“怎么了?”
容楚摇摇头,脸色有点白,只觉得忽如其来一阵心悸,到此刻心脏似还在绞紧,额上出了微微的汗。
“你最近气色不好,”容弥端详着他的脸,“听十四说你夜里常常不睡,点灯到天明,是不是忧心前方战事?这事急也没有用,你要相信太史阑。”
容楚微微闭上眼,忽然道:“首战怕有不利。”
众人动容,还没来得及追问原因,容楚又道:“南齐海军初建,东堂经营多年,首战不利几乎必然,但南齐方近期准备很妥善,也不会有太大损失。本来这个无须太过担忧,太史阑目前在静海人望无与伦比,已经站稳脚跟,只要她不乱阵脚,登高一呼,及时安定人心事态,东堂无法趁虚而入,之前在静海的准备就白费。而东堂远海偷袭作战,补给线过长,战事胶着时日越长,对我南齐越有利。这场战争,最后的胜利,必然是我们的。”
“是极。”在座众人纷纷赞同,兵部尚书道,“说起来都有赖太史大人。本来东堂是打算借助海鲨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