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被抓了把柄,涨红了脸只得道:“这是本王一时失言,稍后自会回京向陛下请罪,倒轮不着国公操心。”
“是极。下官只是替殿下操心,您明明在殿前说,见到太史大人立即赔罪,”容楚玩着茶杯,漫不经心地道,“如今似乎有蒙混过关之嫌。下官十分忧心,不知这算不算欺君?等您回京,两罪并罚,不知您是否还能保住王爵。这要保不住,咱们南齐就连最后一位王公都没了。”
康王冷冷盯着他,容楚对他微笑。
室内气氛紧绷。不过很快,康王竟然笑了。
“容楚。”他笑道,“你觉不觉得你太小家子气?不就是一个赔罪么?陛下已经明发旨意,让本王来此给太史总督赔罪,慰赏国家有功之臣。本王输了赌约,自然也要遵守承诺。今日既然本王敢来,自然是准备履行承诺的,你又何必如此猴急?”
“是极。下官确实猴急,主要等待今日已久,害怕今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。既然如此,殿下,请吧。”
康王脸色如铁,缓缓下座,离太史阑远远地,僵硬地一揖,道:“前些日子,本王误疑太史总督,如今想着着实愧悔不安,今日特来赔罪,请太史总督海涵。”
他盯着太史阑,等着她按照官场惯例谦让,如此他也就顺势起身。
太史阑低头喝茶,就好像没看见。
康王的小白脸发青,偏偏此时还听见容楚笑道:“太史,我知你心中悲愤,难以原谅殿下胡言乱语,乱疑重臣,背后陷害,污你名声之过。这世上事从来便是如此,他们嘴皮一翻,随意污人声名,事后不过一声对不住便以为能罢了对不住有用,要士兵干嘛?”
“悲愤”的太史阑,面无表情点了点头,道:“污我声名也罢了,其实真正要污的却是你国公府的声名。还是堂堂亲王殿下,皇族代表说这种话,传出去三军将士,一地百姓,该怎么看待我们的皇室,我们的康王?”
康王怒极,猛地站直,冷声道:“谁给你们资格如此当面非议亲王?本王已经赔罪,你们还想怎地?”
他一站直,身上便发出“嘎嘣”一声低响,康王脸色一变,容楚微微一笑,喝茶。
“是啊,我们还能怎地?”他近乎温柔地轻轻道,“自然您赔了罪,我们受宠若惊受了礼,此事就此揭过了呗。殿下情操高洁,风骨耿介,我和太史都很佩服,佩服。”
他在说到“风骨”两字时,语气微重,眼神有意无意地向康王背上一扫。
众人都觉得情境有些诡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