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现在很疼。
早已被冰封在内心最深处的创伤,于今日被人狠狠撕裂。
父母,是她的禁忌!
现在这名来自索伦学院的新生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话,又岂止是在伤口撒盐。
“你可以继续说下去。”夏清影双手调换了一下位置,重新握住那柄汉剑,声音冷淡的没有一丝生气。
“很好,看样子你的愤怒已经被调动起来,过于镇定的情绪会变得不那么在乎输赢。”矢岛夏生随意走动,打量着夏清影的目光如同注视一件精美的瓷器。
“其实你的父母和我的父亲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。只不过……你父母走的那条道路太成功了,他们深入了黑暗更深处,却在不经意间让我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。”
“换句话,就是他呕心沥血的研究都成了你父母的垫脚石。”
矢岛夏生娓娓道来,丝毫不在意这是自己的家丑,又或者是另一种“荣耀”。
夏清影握着汉剑,静静听着这些当年的秘辛。
不在对方言语时出手,这是她的信条。
矢岛夏生单手提着武士刀,已经环绕夏清影走过四分之三个圆,声音不紧不慢传来:
“所以,他被赶出了家族,从云端跌落。”
“最后,荣幸的成了一名真正新月贵族背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。”
“其实直到临死前,他都不能释怀。所以我在他的病床前对他说,你可以安心离去,你的恩怨,我来接过。”
说到这里,矢岛夏生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,这时的他就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。
“他的摇尾乞怜,他的卑躬屈膝,换来了杰出的我。”
“所以,我讨厌他也讨厌的并不单纯。”
矢岛夏生的眼神有些悠远,似乎是在缅怀着那几乎没有过的亲情。
很快,他收回了眼神,面前似乎也彻底平静下来的夏清影,咧嘴说道:“所以,对你父母的非意外死亡,我真的表示……非常喜悦。”
矢岛夏生微微鞠了一躬。
这一刻,夏清影手指捏着剑柄捏到发白。
“请尽情释放你的愤怒吧,这样我才可以更好展现我的成功。”
夏清影的睫毛颤动。
她似乎感觉眼角有些冰凉。
多少年了……
那个喜欢安静的抱着膝盖远离人群的小女孩曾以为终于找到了平静。
已经习惯了有序的生活,习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