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确实极有说头,只怕得现场察看了才能知道。”
陈定德微微欠身,专心的听,听一句赞赏的点一个头,却伸手过去,将单子推到了郭胜面前,刑名他可不在行,断案子可不是容易事。
“东翁。”郭胜扫了眼靠在李县令腿上的李夏,“这案子,张旺和张才都自称原告,几个族老抱怨连连,说不管族里怎么分,两兄弟都说不公,可见,这分家,不是不公,而是不忿,不管怎么分,两兄弟都会觉得不公,觉得自己亏了。”
郭胜说一句,陈定德点一下头,捻着胡须,一幅忍不住要击掌叫好的样子。
李夏暗暗松了口气,这个郭胜,十分明白,也敢说,敢说这一条,最难得。
李县令愣了,“那这”
“东翁一会儿升堂,分别问这两兄弟,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一份亏了,对方那一份占了大便宜,必定都说是,东翁就把这分家单子,换一换判给他们。”郭胜说的十分详细,这位李县令真不能算聪明人。
“这也太儿戏了!”李县令脱口叫道。
“东翁,清官难断家务事。这桩分家,不是不公,是不忿,让这兄弟俩无话可说,这案子就断清了。当然,东翁身为父母官,这样不亲不睦的兄弟两个,东翁要好好训导几句才是。”郭胜看了眼陈定德。
陈定德领会的快极了,立刻呵呵笑道:“这叫巧断,郭兄不愧是门里出身,行家里手,高明之极,实在是高明之极!令人赞叹!”
两位师爷意见一致,李县令虽说还是觉得太儿戏,心里十分的惴惴然,可好在,他是个自视不高,能听人言的,虽然十分的不情愿,还是勉强点了头。
李县令重新升了堂,换了分家单子,两兄弟面面相觑,你看我我看你不停的眨巴眼,倒是几个族老反应快,磕头高喊李青天。
李夏看完整桩案子,带着小九儿,一边叹气一边安慰的往后宅回去。
叹气的是她爹真不是当官的料啊,安慰的是这个郭胜,十分难得。
怪不得秦先生要用五哥的前程邀请他,这样的人,阿爹是用不起的。
李文山安了心,不再动不动就往家里跑,这一趟一直呆到十月一开炉节这天,书院放了两天假,才赶了回来。
李县令一家客居横山县,不用出城祭扫坟茔,也就是在家里上了柱香,晚上饭菜丰盛了些而已。
当然,哪怕不是开炉节,李文山回到家这件事,已经足够让饭桌上格外丰盛了。
傍晚,李文山和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