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都是,汪着两眼泪,跑去找姐姐洗手换衣服了。
李夏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专心写字。
郭胜踱过去,坐到旁边李文岚那张小椅子上,一边收拾被李文岚滴的到处都是的墨汁,一边低低和李夏说话。
“在下不知道姑娘的来历,又所为何来,在下也不想知道,不打算知道。在下只想投身到姑娘门下,不求荣华富贵,长生不老,呼风唤雨,种种皆不求。在下只求能跟着姑娘这样极不一般的异数,就象王质伐木遇仙,转眼间斧柯俱烂,在下常想,要是在下有这份大福,有此一遇,此生足矣。
在下游历天下近十年,初时浑浑噩噩,后来,在下就只有一个心思,只求有朝一日,能有王质这样的运数,能身历常人不能历之奇,若能如此,在下此生,满足之至,别无他求,别无他想。”
李夏侧头看看他,看了一会儿,低下头,接着影字。
郭胜坐在旁边,呆了半晌,站起来,走到门口,站住回身,看着端坐桌前,认真影着字的李夏。
她这是还要看看吗?看什么呢?
不管看什么,请他做这个蒙师,这就是她给他的机会了。
十一月二十这天,是江皇后生辰,书院里要放三天假,李夏早就和李文山说过了,要趁着这三天的功夫,找个借口去一趟靠近紫溪盐场的溪口镇。
李夏要去看看上一世杀妻案那一家子,还有那个妹妹。
现在,对从前的种种,没有亲眼看过的,她都不敢太相信了。
更何况,这桩杀妻案,当时看疑心不少,现在再看,更是疑点重重,背后的推手时隐时现,仿佛不完全是她从前以为的,只是有人贪图银子
就算真的只是有人贪图银子而已,她和五哥,也得过去一趟,看看这一家人,看看能不能提前化解掉这件事。
杀妻也罢,虐死也好,都是有碍风俗良知、败坏世风的恶案。
阿爹境内出现这样的案子,不管阿爹有没有枉法,都是大错,真出了这样的事,阿爹这一任,考评只能是个下下了,那下一任,他们一家就不知道要到哪个穷山僻乡呆着去了。
前一天,书院里放了学,李文山急急忙忙要往回赶,在书院门口上了马,就看到古六冲他挥着胳膊跑过来。
李文山没下马,冲古六挥着手,“我跟陆将军,还有王爷说过了,今天晚上去不了,我得赶紧回家,天儿不早了”
“你下来!快下来,我有事。”古六跑到李文山马前几步,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