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汤,又出到雅间,好好吃了顿饭,夕阳西下时,上了车,离开杭州城,连夜赶回横山县。
李夏和李冬回到横山县衙时,李文山正一身戎装,跟在秦王身后,大瞪着双眼,不停的吸着气,观看一年之中,气势最为壮观的钱塘潮,那钱塘潮挟风带雨,惊人的气势扑的他下意识的上身后仰,这钱塘潮真是太壮观了,可惜阿夏没能看到。
大潮一波一波的退去,江边的承影往上打着手势。
秦王正要往下走,罗帅司上前半步,苦着脸,明知不可劝还是硬着头皮再劝:“王爷,今天风浪太大,还是在岸上观看水军操练吧,历年的规矩,主帅从不上船。”
“这是阿娘的吩咐,让我练练胆量,去去娇气。再说,你是主帅,我又不是。”秦王笑容温和,稍稍错开半步,绕过罗帅司,径直往江边下去。
罗帅司伸长脖子,提心吊胆的看着秦王下了台阶,上了一艘和别的战船没什么分别是的大船,一咬牙,手里的小锦旗挥了下去。
“帅司且宽心。”姚参议挨着罗帅司,低低宽慰道:“杭州城水性最好的弄潮儿,都在那船周围,那船上也挑的都是水性最好的,不会有事。”
“你这是屁话!”罗帅司提着颗心,没好气的堵了句,“只要落了水,救的再快,也是落了水,就是出事了。出了事,那就是水军操练不精,就算王爷不计较,太后不计较,皇上必定饶不过,前程就不提了,你我这身家性命唉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王爷这真是”
“帅司宽心,反正,也在船上了。”姚参议比罗帅司淡定不少,劝又劝不下来,现在,人都在船上了,再担心也没用了不是。
罗帅司连叹了好几口气,往边上站了站,伸长脖子,不错眼的只盯着秦王那只船。
船上,秦王站在前面完全敞开的前舱门口,眼里带着兴奋,看着迎着船头拍起的混浊的浪花,吸了口带着浓浓腥味的水雾,侧回头看了眼陆仪,“告诉关铨,开始吧。”
陆仪手里的小旗挥动。
江面上的几十只船,在江水中起伏破浪,很快分成三处,一阵急促鼓声还没落音,弓弦声和长箭的破空声暴然而起。
金拙言早就一步上前,提着盾牌,护在秦王身侧。
听到弓弦声箭声,李文山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,不是说演武么,怎么真打起来了?这弓弦,这箭声
李文山一阵惊恐,一步上前,拦在秦王侧面,扎着手,好象要用手拦住什么,“快,快进去!真打起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