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京城那边,应该已经定下来了,不过咱们还不知道。
秦庆是个谨慎人儿,你看这信里的遣字用词,就能看出来,这件事不简单,春闱舞弊也好,揭开舞弊也好,都不是几个士子能办得到的,只怕关着国本。”最后一句,郭胜上身前倾,凑到徐焕耳边,声音压到最低。
“唉!争到这份上唉,这不算什么,比这更惨更烈的事,史不绝书。”徐焕一声接一声叹着气,“真要关着国本,这一趟的池鱼就多了,你说的对,我这运道就算我去考,必定也是个落榜”
“你这科要是去考了,必定高中。要不然,你那运道,也不犯着让你病这一场。”郭胜斜着徐焕,十分鄙夷他这句必定落榜。
姑娘必定早就知道这场祸事,既然要拦住徐焕,那徐焕这一场若是去了,必定是要高中的,不但高中,还要牵进这场舞弊案里
那伯府大爷呢?
郭胜眉头微蹙。
“说的也是,这大病一场误了考期,既然是好运道,神佛保佑,那这一科要是没误,就应该高中,不但高中,还要牵连进去”徐焕一边说,一边拍着额头,越想越一阵接一阵的后怕。
科考舞弊是动摇国本的事,哪一回闹出来,不是人头乱滚,蹉跎无数人。
“先别跟你姐夫说这事。”郭胜收回思绪,看着不停拍着额头的徐焕交待道。
“嗯?”徐焕一怔,“姐夫还不知道?你没告诉他?”
“你姐夫胆小,忧思重,秦先生这封信,只说了有士子闹事,府衙镇压死了人这事,后来怎么样,咱们还不知道。
伯府大爷这一趟高中二甲,又在揭出来的人情名单上,你姐夫要是知道了,肯定得担忧惊惧的连觉也睡不着了。这会儿告诉他,除了让他忧思惊惧,别的,还有什么用?”
徐焕连连点头,他已经看出来了,他这个姐夫,胆子是真小。是真老实。
“这件事,他知不知道,都没什么用,再说,到今天,京城应该已经定论了,不如等事情落定,再告诉他,省得他忧思太过,要是病倒了,你姐姐指定得抱怨你我。”
郭胜一边说,一边站起来,徐焕跟着站起来,一边跟着郭胜往外走,一边问道:“五哥儿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
“他能有什么事儿?又没下场,不用担心他,五哥儿是个有福运的,跟你一样。”郭胜说着话,出了门,见徐焕紧跟其后,站住问道:“咦,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徐焕跟着站住,呆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