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说了一遍,直说的嘴巴都干了。
“这一趟,你辛苦了。”李夏将自己案头的杯子放到郭胜面前,又伸手去提暖窠里的茶壶。
“不敢不敢,不敢当。”郭胜受宠若惊,急忙站起来抢过茶壶,将杯子推回李夏面前,先给她倒了杯茶,又一步往前,拿了自己的杯子过来,也倒了一杯。
“能有四船精锐,这一伙海盗,只怕不比姚家舅舅他们势力小了,这人情谁欠谁”李夏看着郭胜。
郭胜欠身笑道:“这事,我和徐焕在路上也说起过,徐焕是个明白人,说福兮祸兮,势力太大,目标也一样太大,柏景宁心性本事都不差,又经历过这一场劫难,肃清海上,不过是一年两年,还是三年五年的事儿,他很担心姚家舅舅。”
“嗯,这个以后再说,还早。”李夏示意郭胜喝茶,看着他连喝了两三杯茶,才接着吩咐道:“你写封给陆仪,把柏景宁海上受袭的事告诉他。”
郭胜欠身答应。
“高邮军那边,咱们收到的东西差不多了,这事儿现在得提前,把你手里的东西理一理,现在就给秦庆送过去吧。”李夏接着吩咐。
郭胜一个怔神,随即眼里放出光来,李夏侧头斜着他眼里的亮光,“胡磐石这一趟人手折损了多少?还有余力吗?”
郭胜脸上绽放出笑容,急忙点头:“有!这一趟折损不多,姑娘的意思?”
“让他先准备起来吧,咱们走前,他最好能稳住。”李夏露出丝笑容,郭胜连声答应。
京城,秦先生和陆仪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高邮县的书信。
秦先生对着一层层包裹,厚重无比的一叠书信卷宗,以及其它种种,从收到就紧紧关着门,一直看到理到半夜,连杯茶都没顾上要。
后半夜理好,秦先生将理好的卷宗一件件摆好,对着卷宗,又仔仔细细再理了一遍,确定没漏错了,这才一件件收好放好,叫了小厮进来,沐浴洗漱,吃了早饭,抱起那一堆卷宗,径直去了永宁伯府。
永宁伯府里,内宅严夫人当家主事,外面,如今已经是李文山作主当家了。
从前李漕司理事见人的理事堂不远,用围墙将外书房重新圈了,早就内外设置停当,做了李文山见人理事的地方。
秦先生从李漕司的理事堂前经过,顿住步,背着手,心情极好的看了一会儿,跺一跺脚,往前面不远,李文山理事的小院过去。
这两间小院,一传一带,李家真是福运深厚。
李文山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