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斋,再到独乐冈,已经天近傍晚,一行人沐浴洗漱,换了衣服出来。
李夏和李文楠照例是一样的打扮:一件酡红素绸坦领半臂,里面雪白纱琵琶袖窄小利落,一条酡颜十六幅长裙,耳朵上一串红到艳丽的珊瑚珠几乎垂挨到肩上。
并排站在一起,看的霍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,“真是好看!这珊瑚珠子好看,我那儿还有不少,明儿回去,我带你们一人去做一套头面,还有冬姐儿。”
“不用了,太外婆三天两头给我们做衣服头面,我还没能戴过一遍。”李冬看着两个妹妹,也看的移不开眼,阿夏越来越好看了。
“咳。”几步远的徐焕咳了一声,“咱们过去吧,你们听听,已经热闹起来了。”
四周果然丝竹盈耳,觥筹交错声声叠叠。
“快走,太外婆,我今天要多喝几杯!”李文楠拉着李夏,脚步雀跃。
“行,不过不能醉得太厉害,要是明天回到城里,还醉着不醒,那可不行。”霍老太太爽快答应,又加了一句。
“再怎么醉,一夜也醒了,多谢太外婆,太外婆你太好了!天底下的外婆太外婆中间,太外婆你最最好!”李文楠得了许可,奉承话儿一堆一堆捧出来。
霍老太太大笑,徐焕走在最前,一边走一边笑,这个楠姐儿,有她在,比一台大戏还热闹。
霍老太太定下的赏月位置高远敞亮,席面已经摆好,见众人进来,两个酒娘取了酒出来,请了示下,加了少许冰糖,温起了酒。旁边几个乐伎按琴抚笛,乐声悠悠扬扬。
京城的规矩,中秋有两件大事是一定要做的,一是尝新酒,二是听曲子。
徐焕酒量浅,喝了一两杯,就不敢再喝,霍老太太酒量极好,李夏姐妹几个,敬一杯,她就喝一杯,李冬酒量竟然不错,被李文楠拉着连喝了五六杯,又敬了霍老太太几杯,竟然还没醉倒。
李夏酒量也不差,见霍老太太来者不拒,她这酒上就存了心,李文楠酒量一般,酒品极好,最先倒下了。
霍老太太搂着醉的只顾笑个不停的李文楠,吩咐撤下酒,换了醒酒汤上来,慢慢抿着听了一会儿曲子,夜风渐凉,就起身往回走。
婆子叫了软轿过来,抬了醉倒的李文楠和脚步不稳的李冬,霍老太太不愿意坐轿子,牵着李夏,跟在轿子后面,一边走,一边赏着月说着话儿。
走到一半,李夏一眼瞥见江延世的小厮枫叶站在路边,冲她招了下手,又招了下手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