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示意请进。
胡太医脚步很快,冲严夫人和徐太太微微颔首,径直进了东厢。
严夫人拉住徐太太,两人等在外面,没多大会儿,李文松出来,看着徐太太道:“胡太医说了,一点儿皮外伤,抹几天药就好了,还有就是受了点儿惊吓,一会儿他开幅药,吃上三五天就能好了。”
徐太太长长舒了口气,这样的话她听过好几回了,说三五天好,三五天是必定能好的。皮外伤没事儿,这一条,她是知道的。
见徐太太安定下来,严夫人松了口气,吩咐屋里多放几个炭盆,又让胡太医顺便给长贵等人看了,送了胡太医,拿了药,听说李文岚睡安稳了,才和徐太太一起出来,说了几句话,送走徐太太,严夫人就让人去请郭先生过来。
郭胜已经擦洗干净,换了衣服,进来见了礼,不等严夫人问出来,就先拱手道:“这件事是我疏忽了,这几天秦王府那边事儿多,十七爷又有一件要紧事托付在我这里,六爷这里,就疏忽了,夫人也知道,六爷一向省心。
前儿加恩科不恩科的,六爷和我说过一回,我没当回事,没想到他们联名写了折子,要递到御前求开恩科,今天这是往宣德门送折子的路上,撞上了皇庄总管事全具有出殡的队伍,两下里呛了起来。
夫人,六爷虽说受了些皮外伤,可在下觉得,这是好事,总比把那份请开恩科的折子递上去的好,那折子上,六爷的名字,写在头一位。”
严夫人只眨了几下眼,对自己的淡定,她也有几分意外,她们府上,这样的事儿,已经不算事儿了。
“十七爷托付你的,是什么要紧事儿?六姐儿正怀着身子。”凭着直觉,严夫人觉得阮十七托付的那件要紧事,才最要紧。
“夫人放心,十七爷是个谨慎人儿,一件小事,公务上的小事。”郭胜欠身微笑答道。
严夫人听他这么说,不好再多问,踌躇了片刻,蹙眉郑重交待道:“郭先生,六哥儿是个傻孩子,有什么事儿,您可一定得”
顿了顿,严夫人委婉道:“有什么事,让六哥儿远着些,别的”沉默片刻,严夫人叹了口气,“算了,不是我该管的事,我也管不了,总之,请先生多费心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我都明白,夫人放心。”郭胜那幅笃定无比的态度,让严夫人松了口气,站起来,冲郭胜郑重曲膝行了个福礼。
郭胜急忙长揖到底还了礼,又揖了一礼,告退出去了。
郭胜卡着时辰,刚到二门,就看到阮十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