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看到这匣子绒花,我就觉得您得最喜欢这朵。”
金太后看着那朵绒花,笑起来,李夏笑容中带丝丝羞涩,将绒花递给女侍,女侍小心的将绒花插在金太后鬓旁。
“时候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金太后示意李夏,李夏忙上前一步,虚扶着金太后,出了萱宁宫。
“今儿的端午节宴,江氏安排在了凌波轩,若论安排这些事,江氏极其难得。”金太后一边走,一边和李夏说着闲话。
“嗯,我跟着大伯娘见识过一两回,看着简单,其实极不容易。”李夏这话诚心实意,金太后对江皇后的夸奖,也是诚心实意。
从前江皇后死后,她主持过几回宫中庆典,金太后说她:比江氏差了不少。
“江氏是个极明白的人,看人看事,都极透彻,可她性子尖刻急躁,自小儿就这样,有时候,不过是她看透了,看明白了,可那些话,说出来,听到人家耳朵里,就成了尖刻苛责,任性暴躁,信口胡言,这人哪,不能有成见,也不能让别人对你有了成见。”
金太后脚步很慢,前面,离几个小内侍已经落了很长一段路,后面,韩尚宫带着众女使,落后了很长一段路,李夏挽着金太后,凝神听的专注。
“江家,最早是出海打鱼的人家,这样的人家,都极瞧不上女子,江家算是暴富,几代当家人,都算聪明,读了几本书,读了几本贤女传记,自以为看重女子了,其实。”金太后轻笑几声,“哼,江延世很不错,可他不如江氏,江氏的话,她看人断事,你要仔细听,听到心里去。”
“嗯。”李夏低而清晰的应了一声,这样的话,从前太后也和她说过,只不如这会儿这么清晰明白。
“苏家没什么,风雅是风雅极了,只是不中用。”金太后对苏家的评价,简单明了,“她那两个儿子也是,长处就是好看,又是一对儿。”
李夏眨了几下眼,太后对苏氏,自始至终,好象没都正眼看过。
“唉。”金太后不知道为什么,长叹了口气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接着道:“你见过皇上有两回了吧?”
“三回了。有一回离的远。”李夏答道。
“嗯,我听岩哥儿说,皇上的性子,有几回你都推的很准?”
“嗯,是从听来的几件事,还有朝廷那些事乱猜的,跟王爷乱说的。”李夏带着几分不安。
“能从听来的事和朝廷的事上,猜准了,这很好,你跟岩哥儿,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,不叫乱说,夫妻之间,本来就该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