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你别给我弄坏了,好不容易绣了这么些”正沏着茶的柏悦想去抢回来,一时又腾不开手。
苏烨没理她,一针下去,仔细看了看,又扎了一针。柏悦沏好茶,欠身过来,一把拿过去时,苏烨已经绣了七八针了,柏悦抢过去,仔细看了看,唉了一声,烦恼的将花棚拍到榻上,“你这几针倒比我绣的均净,真是好没意思。”
苏烨笑的颇有几分得意,“你当初看上我这个夫君,不就是因为我聪明么。”
“聪不聪明没看出来,脸皮挺厚。”柏悦斜了苏烨一眼,话没说完,自己先笑起来,伸手拿起那件肚兜塞到苏烨手里,“你既然做的比我好,那囡姐儿这件肚兜就由你来做了。”
“你做这肚兜,难道不是要表一表你这为娘的心意么?我替你做了,还有什么意思?”苏烨由着柏悦将绣棚塞到他怀里,伸手拉着柏悦挨到自己怀里。
“当然有意思,表一表你这为爹的心意么!”柏悦笑个不停。
“好好好,我来做,等囡姐儿长大了,我就告诉她,你小时候的肚兜,都是阿爹做的,可不是你阿娘。”苏烨举着绣棚。
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子,苏烨将绣绷放到一边,有几分挣扎的叹了口气,“你跟我说的邵大棒子的事,刚刚我跟阿爹说了,阿爹说,只邵大棒子这一件,冯福海一案所得,就足够了。”
柏悦眉头微蹙,“这事,阿爹跟乔哥儿早就知道了,你跟父亲说了?”
“说了,阿爹说,以前知道是猜测,现在是有了实据,大不一样。”苏烨声音落低。
“阿爹刚调任枢密院,刚到京城,乔哥儿就跟我说过,去福建路上的事,他和阿爹心里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以前也不是猜测。”柏悦烦恼的叹了口气,“父亲总是不明白,我嫁给你,跟江家谋算他,是一样的道理,苏家的大事,不能指望阿爹,更不能把阿爹算上。”
“这是实情,咱们知道,可外人这个势,阿爹总是要借的,放到谁身上,都不会放过。”苏烨带着几分愧疚,低低道。
“我没责备你,我出嫁前,阿爹说过一回,乔哥儿和我说过不只一回,你和父亲谋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事,自己无所不用其极,别人也是,这是你份内事。”柏悦伸手抚在苏烨蹙起的眉间。
苏烨没答话,只抓住柏悦的手,放在唇边。
“早上我去寻乔哥儿,乔哥儿不大高兴,又跟我说起这个话,他说夫妻一体,他知道我想尽办法要把柏家拖到苏家的大业上,把柏家和苏家捆在一起,他说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