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徐焕急忙点头,“太婆说的对,就是这个正理儿。”
“要论正理儿,那正理儿多得很呢。”霍老夫人看着一脸呆滞的李学璋,慢条斯理道:“那正理儿上说,父慈子孝,兄良弟悌,夫义妇听,长惠幼顺,君仁臣忠,这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,是吧?我记得有个有学问的先生说过,这些,都是先有前头,再有后头,没有前头,就没有后头。那被老虎吃了,魂魄还替老虎出力的,叫为虎做伥,不叫忠义是不是?”
徐焕被霍老夫人最后这句为虎作伥说的一口茶呛着了。
李学璋脸上泛着青色,呆了好一会儿,站起来,冲霍老夫人长揖到底,退到门口,再次长揖,垂着头走了。
徐焕忙站起来,将李学璋送到大门口,一脸客气的干笑,看着他上马走了。
徐焕回到后堂,霍老夫人正由着几个小丫头侍候着穿上出门的大衣服。
“太婆现在就要去李府?”徐焕站在门口问道。
“嗯,刚才那些话,得说给严氏,话儿我得递到,至于别的,那是他们两夫妻的事。”
霍老夫人很快换好衣服,又披了件银狐里斗蓬,一边和徐焕往外走,一边说着感慨的闲话。
“李家大老爷那些话,你都听到了,都是正理儿,可不都是正理儿,只想着自己的正理儿。
唉,这男人吧,就跟那皇上一样,男人觉得女人就该象那伥一样,就是一口一口把你吃了,你也应该心甘情愿,甘之若怡,都是恩典,死了化鬼,还要不离不弃的保佑他替他卖命。那皇上也是这样是不是?什么雷霆雨露什么什么的,杀了人家的头,还要人家打心眼里感恩戴德,死了成鬼,还要你化身阴兵,替他再卖一回命。
不都是人么?
这男人不把女人当人,那皇上不把臣子当人,都是一样的混帐。”
“太婆,你这话”徐焕听的简直要仓皇起来,下意识的左右拧着头到处看。
“这话不是我说的,是尚文她爹说的,我觉得在理儿。”霍老夫人手里的拐杖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捅着地面。
“唉!”徐焕眼看前面就是二门了,急忙压低着声音,“太婆,这话,您在外头,可无论如何不能说啊,这是要杀头的,不光杀咱们的头,还得连累阿夏她们,您可别脾气上来乱说话。”
“你太婆什么时候乱说话了?放心,这些话,尚文她爹就能跟我说说,我吧,就能跟你说说,瞧把你吓的,用得着?”霍老夫人顿住,一脸鄙夷的看着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