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对江后怨忿极深,就怕娘娘”后面的话,柏悦有点儿含糊,就怕娘娘被人当枪使了,甚至使断了。
“嗯,那你的意思呢?”苏烨又问了句。
“这是火中取栗,可要打胜仗,哪有不冒风险的?”柏悦仰头看着苏烨。
“姑母虽说性子清高刚硬,对江后怨忿又极深,可姑母看事还是很明白的,火中取栗,总还是有栗可取,咱们和秦王府结盟,有相争之力,也有相谈的本钱,二爷和秦王爷自幼相处得不错,姑母和太后,和秦王府,从没交恶过。
你现在就进宫吧,宫门落钥之前还要出来,给姑母说一句:关键之处在皇上那里。姑母是明白人。”
苏烨扬手叫了落在后面的丫头婆子,一边吩咐备车,一边陪柏悦走到角门。
柏悦深吸了口气,出角门上了车,直奔天波门。
李夏和郭胜出到外面热闹的街上,富贵找了个辆拉晚活的大车,给了车夫一把大钱,只借车不用人,赶着车接上李夏,直奔天波门。
车子刚在天波门停稳,银贵就从旁边窜出来,伸头往车里禀报了,他们走后不过大半刻钟,苏家柏大奶奶就从角门上车,一路往天波门来的。
李夏长舒了口气,掀帘看向郭胜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离落钥还有三刻多钟。”郭胜忙答道。
李夏沉沉嗯了一声,屏心静气,等着天波门内的消息出来。
姚贤妃得了李夏的吩咐,上了车,绕道直奔东华门,进了东华门,头一座宫殿群就是太子宫,姚贤妃的车子在太子宫门口几十步外,就停下了,姚贤妃下了车,绕过太子宫正门,往旁边侧门求见太子妃魏玉泽。
宫里这场中秋家宴,那些肆无忌惮的莺莺燕燕,和通体五陵少年作派的皇上,让太子腻歪到简直有些愤怒,他甚至后悔不该带福姐儿过去,他该给福姐儿告个病,省得她看到那些不堪。
魏玉泽心情也极其不好,一半是因为那些娇嫩美人儿的肆无忌惮,别一半,是因为江皇后对她赤祼祼的鄙夷和无视。
只有福姐儿,钓了鱼,钓了虾,开开心心的回来,摇着魏玉泽要拜月,嬷嬷说拜月可好玩了。
魏玉泽的心情被福姐儿的笑容和笑声冲的渐软而渐平,吩咐准备香案,抱着福姐儿,说着她从小听来的,和后来书上看来的那些关于月和月中仙子的传说。
太子站在廊下,看着抱着福姐儿,轻声软语说着那些美好却虚假的故事魏玉泽,看着认认真真,却笨笨拙拙跟着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