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去换身衣服,去看看五哥吧。”
“好。”阮十七喉咙猛的一哽,急忙低下头,转身走了。
傍晚,江延世阴沉着脸进了江府大门,直奔居于后园中的江老太爷的院子,没多大会儿,江延世从江老太爷的院子里出来,径自回去他那间书房了,一个老仆跟着出来,去请江延锦。
江延锦脸色不大好,跟着老仆进了江老太爷那间院子。
这间院子,从杨承志那个女儿在迎祥池边闹出那场动静起,他就求见想进,一趟一趟的请见,听说是阮谨俞接下了那桩案子,他甚至在院门口长跪不起。
昨天他极早就进了城,原本是想趁着老太爷早起到园子里散步时,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老太爷,可他没能堵到老太爷,昨天早上,老太爷竟然一反常态,没到园子里散步。
可没多久,他就听到了秦王府门口那场劫杀,接着就听说了李文山的死,以及,阮谨俞堵住了他在城外的别庄大门,接着,又听说了秦王进了宫,那场劫杀一败涂地。
他这心里,从听到劫杀,到最后听到秦王平安无事,起起伏伏,忐忑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,和这事相比,他被人告了这件事,一下子微不足道了。
这会儿老太爷却突然叫他过去,原本迫切无比想见到江老太爷的江延锦,却生出了满腔惊惧,老太爷要见他,只怕和他要见老太爷,是南辕北辙的两件事。
江老太爷坐在南窗下的榻上,往后靠着靠枕,脸色阴沉。见江延锦进来,看着他见了礼,沉着脸示意江延锦,“坐吧,叫你来,是有件要紧的事,得跟你说说。”
江延锦没坐,垂手站着,目光里带着几分惊惧看着江老太爷,提着颗心,等着听着江老太爷的话。
“昨天早上的事,你都知道了?”江老太爷打量了一遍江延锦,迎着他微微惊惧的目光,缓缓移开,看向屋角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。
“是。”江延锦喉咙有点儿发紧。
他找他的事,和他要找他的事,果然是南辕北辙的两件事。
“阮谨俞一直堵在城外庄子门口,到处找你。”江老太爷的话顿住,轻轻叹了口气,“大约是想到你身上了,这很好。”
江延锦心里生出股恐惧。
“刚刚阿世回来说,死士中间,留了下活口,招了。”江老太爷看着江延锦,仿佛昨天那场猎杀,真是他安排的,他现在是在告诉他,他的计划出事儿了。
“这”江延锦眼睛一点点瞪大,这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