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丝丝厌恶。
“这份折子,只怕还要被往后挪一挪。”莫涛江叹了口气,宫里那些内侍,当然是希望皇上这一场大脾气,先在早朝上发泄出来,要是傍晚,甚至宫门落钥后,再让皇上看到这份折子,那对于皇上身边的内侍宫人来说,就是一场大灾难。
他们想让皇上看到这份折子,要付出代价,可不想让皇上看到这份折子,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。
“明天早朝上,必定有一场风暴。”莫涛江声音沉落里透着郁结。
他一直觉得,秦王争位这一场大危机,由小而大,直至今天不可收拾,至少七成是因为皇上处置不当,这七成中,有九成是因为皇上自己的德行有亏,至少,他的孝字,从来没做好过,他对金太后,从来没有过一个孝字。
金太后的不慈,有情可原,皇上的不孝,只有德行有亏四个字。
对金太后不孝,对秦王这个幼弟,也从无兄友之情
莫涛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,甩开这些无谓的感慨。
“只看明天的早朝。”莫涛江看向江延世,“皇上的脾气,不知道要怎么发作陈江”
“陈江性命难保。”江延世声音清淡,“皇上会说陈江失仪,当场廷杖,或是别的什么过错。”
江延世嘴下往下,扯出满脸鄙夷。
“不管陈江是不是秦王府的人,他这份折子,这一场担当,是替秦王府出头,只看秦王府,看金相要怎么做,虚张声势,却眼看着陈江赴死,对秦王府最有利,要是这样,皇上一口恶气出来,太子,”
莫涛江叹了口气,“就算能保住太子之位,只怕别的这得看皇上的心情。”
莫涛江一脸苦笑。
“要是秦王府力保陈江,保下了陈江,太子一时无虞,可未来,却更加泥泞难行。唉。我总觉得,她会保下陈江。”
最后一句,江延世说的极轻。
莫涛江沉默片刻,轻轻点头,“我也这么觉得,秦王已经树起了明君这块招牌,保下陈江,一来可得天下士子之心,二来,也是展示给朝堂内外,但凡为他出头担当的,他都要护下,后一条,最可怕。”
“嗯,这件事,还有办法吗?”江延世垂着眼皮,好一会儿,看着莫涛江问道。
“已经到这一步了。唉。”莫涛江摇头叹气。
“嗯,那就这样吧。”江延世语调倒有些轻松往上了,“不可为就放手。胜负成败,并不在这一件事上,只要太子还是太子,就足够了,往后,要是成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