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影下意识的瞄向屋角的滴漏,正正好好未末。
宵练回来的很快,垂手禀报:“是十七爷,跟沙家二爷打起来了,说是沙家二爷知道十七爷在观远阁,打上门的,十七爷打不过沙家二爷,看样子要吃大亏。”
承影看向陆仪,陆仪正抿着茶,哈的一声笑,“我就知道他要算计我,你再去看着,只要他没被打死,就看着就行,别多管闲事儿。”
宵练应了,垂手退出,承影眉毛都挑起来了。
陆仪愉快的抖了抖长衫,接着喝茶。
远远听着观远阁里叮咣声渐稀,陆仪站起来,示意承影,“走吧,可以去看看了。”
承影跟着不紧不慢的陆仪,离观远阁欢门还有十来步,迎面,观远阁里,刚才那个二十多岁三十岁的英俊男子,明显一幅刚打过架的模样,带着一群和他差不多模样的长随,昂首出来。
陆仪急忙避到路边,拧头看着旁边铺子挂的招牌。
等英俊男子越过他,走出了几十步外,陆仪才转回身,宵练已经迎上来,顺着陆仪的目光看向英俊男子,低低禀报道:“那就是沙二爷。”
“嗯。”陆仪嗯了一声,他已经猜到了,“十七怎么样?”
“都是皮外伤,没伤筋动骨,不过,”宵练顿了顿,嘴角扯了扯,“挺惨的。”
陆仪已经进了欢门,抖开折扇,几步进了大堂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阮十七。
阮十七一只眼睛红肿的根本找不到眼睛了,另一只眼睛都肿涨扯的已经变了形,确切的说,他整张脸都已经变了形,外面的长衫已经不见了,一件白绸长夹衣前胸滴滴洒洒全是血,两条腿直直伸着坐在地上,靠在南海怀里,看起来,象宵练说的,真惨。
陆仪走到阮十七面前,蹲下,仔细看了看他的脸,将折扇递给承影,两只手从阮十七的脖子飞快的拍到小腿,拍拍手,从承影手里接过折扇,这才笑道:“果然都是皮外伤,你打不过人家,干嘛跟人家约斗?”
“我没”阮十七一只眼睛肿的看不见了,另一只眼睛也看不清了,眼前的陆仪,一会儿实,一会儿虚,“你才来?不是和你说好了,未末,你坑我啊?”
“我坑你?”陆仪哈了一声,“这话你怎么有脸说出来,哈,也是,你现在确实没脸了,是你想坑我吧?没坑到我,把自己坑了。
刚才那是沙家二爷?你肯定打不过他,你惹他干什么?他们沙家,个个都是打人杀人的好手,就算我正正好好未末到,我也不会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