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苏家,跟她外婆好好说说话儿,这孩子,粗野成这样,这往后怎么嫁人?您说是不是?”
谢山长简直一肚皮苦水。
“苏姑娘阿娘,怎么走的?”谢明韵凝神听着谢山长每一句抱怨,突然问道。
“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去西山,从西山回来的时候,渡船走到一半,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妖风,唉,都说是妖风,几十年不遇,把船吹翻了,苏秀才一只手抱着苏囡那妮子,一只手抓住了块船板,眼睁睁看着苏囡她娘被一个浪头打没了,唉,也是,换了谁,都得这会儿说起来,我还难过的不行,多好的一对小夫妻,不说这个了,九公子大人大量,这是苏囡那妮子福气,不过,这妮子这么粗野,这可是万万不行”
谢山长又念叨了一会儿,起身告辞。
谢明韵送走谢山长,立刻打发红叶,“你去学里说一声,下午的事都是我的错,该我向苏姑娘赔礼,请学里无论如何不要处罚苏姑娘。”
红叶答应一声,急急去传话。
谢明韵慢慢踱进书房,呆坐着出神,坐的如同石像一般。
青叶透过竹帘缝隙,忧虑的看着他家公子。
傍晚,下了值,青叶回到自己屋里,见红叶从门口过,忙招手叫他,“你刚从苏家回来?”
刚刚公子打发红叶往苏家送东西赔礼去了。
“是。”红叶皱着眉,看样子也仿佛有什么心事,不用青叶让,抬脚进了屋,“你有空吧?我没事,找你喝杯茶。”
“见到谁了?苏家?怎么样?”这一句怎么样,青叶简直是提着心屏着气,至于为什么提着心屏着气,他又有点儿说不上来。
“就那样,最寻常不过的市井人家,就苏姑娘外婆乔婆子在家,那个乔婆子,一看就是个”红叶挥了两下手,叹了口气,“算是不好惹吧,就是个市井婆子,看到我,先一拍大腿一声唉哟,那样子,真是”
红叶又挥了两下手,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青叶听的紧皱着眉,想了想又问道,“你跟她多说几句话没有?看样子,象不象个明理的?”
“哪有机会多说?她一声接一声的唉哟,一声唉哟连一个不敢当,我还能说什么?放下东西就赶紧走了。”红叶看着紧皱着眉的青叶,也皱上了眉,“青叶,我早就想找你说说话了,我总觉得,这一阵子,咱们家九爷,好象那个是不是?我总觉得哪儿不一样。”
“唉。”青叶话没说出来,先一声长叹,“不是总觉得,是,就是。”青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