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不再蛰伏,其他几个皇子,很快就能察觉出端倪,一旦知道那些铁矿在他手里……
旁的不说,父皇那里,他就无法交代。
长青领命,“奴才这就去安排。”
长青转身离开,容恒收整了手头的卷宗,起身回正屋。
见屋里灯还亮着,容恒心念微动,吸了口气,推门进去。
苏清正翘着腿躺在床榻上,望着头顶的帐幔想心事,见他进来,翻身坐起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容恒在苏清床榻边坐了。
苏清往里挪了挪,“你不是说,今儿去礼部尚书家是为了查案子?我怎么不见你查?”
容恒……
他只是单纯地找个借口想要和媳妇在一起啊。
“我已经查了啊。”面不改色心不跳,容恒避开苏清的目光,道。
苏清皱眉,“查了?”
容恒一笑,“你大半夜的不睡,该不是就等着问我这个吧?”
“当然不是,我是想问问,长公主的案子,查的如何了,当年害威远军的凶手找到没?”
威远军数万英灵,难眠地下。
这个仇,虽然和她关系不大,但是,她要替那些将士报了!
容恒扯了床榻上的大靠枕,垫在背后靠了,一脸谈正事的表情,顺势,拖鞋上床。
“长公主死了。”
苏清……
靠!
死了?!
人都送到皇上手里了,还能死了?!
“怎么死的?”
容恒摇头,“还没有查出来,当时,福公公正在连夜审讯,她突然七窍流血,暴毙,没有任何征兆。”
苏清皱了皱眉,“有人暗杀?”
“福公公命人查了她身上,没有任何暗器留下的印记,连个针眼儿都没有,而且,当时审讯室就在御书房的偏殿,屋里只他们两人,父皇还在隔壁等着结果。”
有皇上坐镇,怕是一般人想要下手也难。
身上没有暗器印记,人却突然暴毙。
琢磨了一下,苏清忽的想到长公主说的那个母子蛊,“那太后呢?”
容恒扯嘴一笑,“事情就怪在这里,太后没事。”
两人体内是母子蛊,现在,一个死了,一个没事。
要么这母子蛊是个假的,是长公主说出来偏皇上的。
要么……
有一个人单方面解了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