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说过,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。 她是一个兵。 眼里心里,只有苏清的命令,莫说眼前站着的是北燕三皇子,就算是他爹,也照踹不误! 她家主子的男人,其实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。 要欺负,只能她家主子欺负! 北燕三皇子怎么也没想到,他堂堂北燕皇子,大夏的人,真敢动手。 然而,等他要奋力反击的时候,人已经被福星用鞭子捆了。 苏清朝皇上道:“儿臣恳请父皇,严惩凶手!” 皇上一摆手。 刑部尚书立刻道:“臣立刻将人带回刑部大牢!” 就这样。 北燕使团一行人,继被山匪绑架之后,又住进了刑部大牢。 他们被带走,被场面惊吓到的大夏朝官员们缓出了一口气。 北燕如此欺负人,又是和镇国公联手假扮山匪又是刺杀九皇子,论理,的确该大军压境血洗北燕。 可战事这种事,到底不是一怒之下冲动决定的。 出一口气固然重要,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如果太过惨重…… 几个朝中重臣有心要劝,可当着苏清的面,没人敢开口,于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色,就上前给皇上行礼告退。 出了偏殿,几个人齐刷刷直奔御书房,在御书房门口蹲守皇上。 偏殿之中,人散的差不多了。 皇上胸口发闷的叹了口气,朝军医问道:“伤口如何?” 军医回禀,“陛下,九殿下的伤口,距离心脏,只差分毫,能不能熬过去,全看今夜,今夜无碍了,便就无碍了。” 按照大夫们一贯的性子,这意思,便是没事了。 若是有事,他们也没这份镇定了。 心头松下一口气,皇上朝苏清道:“恒儿纳侧妃的事,你知道吗?” 苏清摇头,“九殿下这几日一直忙着和北燕使团洽谈边境贸易,昨儿一夜未回,儿臣不知。” 瞧着苏清不像是说假话,皇上转头看了还在昏迷的容恒一眼,深吸一口气,起身,“好好照顾他,夜里有什么事,立刻告诉朕。” 语落,皇上抬脚离开。 及至门口,皇上脚下步子一顿,回头看苏清,“我们的军事实力,当真能踏平北燕?” 苏清立刻摇头,“不行。” 随即,一脸坚定,“不过,父皇放心,儿臣拼死一战。” 皇上…… 深深看了苏清一眼,皇上没说话,转头离开。 他前脚一走,苏清便遣退了那些御医,只留了三个军医。 待到殿内只剩下自己人,苏清朝容恒的床榻走过去,依着床边坐下。 “他怎么样?” 军医道:“没有大碍,只是有点失血过多,想来再有一个时辰就能醒。” 苏清点了点头,伸手朝容恒露出的胳膊狠狠一捏。 顿时,细白的皮肤上落下一片乌青。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