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…… 军医换完了药,抬眼看了长青一眼,“我们将军昨儿半夜就走了。” 说完,提着药箱离开。 长青…… 离……离开了? 轰! 长青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。 皱着眼角,错愕盯着容恒,声音都要哭了,“殿下,您都这样了,王妃都不陪着你?” 容恒原本因为长青给他伤口撒盐,不想理他,但是眼见长青听说苏清没有陪自己他就伤心到这种地步,容恒顿时消气了。 “她去揍秦苏了。” 长青直接瘫坐在一侧椅子上。 两腿叉开,双臂耷拉,脑袋朝椅背上一靠,眼珠如同死鱼眼一样翻着。 他的一千两!!! 容恒…… 不愧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小厮,瞧瞧,为了他,难受成什么样! “那边桌上有御膳房一早送来的鸡汤和鸡丝面,军医已经喂我吃了,剩下的,你都吃了吧。” 长青动了动眼珠,坐起身来,一碗鸡汤灌下去,感觉恢复了一点精力,“殿下,奴才昨儿半夜和福星去驿站行馆偷看歌姬睡觉……” 长青话没说完,容恒就剧烈的咳嗽起来。 几声咳过,伤口被震得疼的不得了。 幽幽看着长青,一张脸白绿白绿的。 大半夜的,你不服侍我,跑去偷看人家姑娘睡觉? 迎上容恒宛若看变态一样的目光,长青忙道:“殿下,不是您想的那样,奴才和福星,原本是……” 说到这儿,长青声音蓦地一顿。 容恒斜昵他,“嗯?怎么不说了?原本干嘛?” 长青…… 原本偷看姑娘睡觉! 一摆手,长青道:“忽略细节!反正,就是奴才和福星在驿站别馆,遇到一个黑衣人……” 巴拉巴拉,长青将昨儿夜里有关黑衣人的事以及那匣子里所装之物的事,一口气告诉容恒。 说完,又灌了半碗鸡汤,一抹嘴,长青道:“殿下,大理寺卿什么意思?” 容恒眼底涌动着幽凉的光,冷笑,“什么意思?什么意思等下了朝就知道了!” 正说话,外面内侍的声音传进来,“慧妃娘娘吉祥。” 语落,偏殿大门便被推开,慧妃一脸急色奔了进来,直扑容恒床榻前。 “让母妃受惊了。”容恒愧疚道。 慧妃上下打量容恒一眼,拍着胸脯舒出一口气,在容恒一侧坐了,“除了伤到胸口,还有没有别处受伤?” 容恒摇头,“没了,只有这里。” “御医怎么说,伤口要紧吗?几天能恢复?” “是平阳军的军医给儿臣处理的伤口。” 慧妃闻言,倒也没有反应太过意外,只是哦了一声,转头就朝长青道:“把军医请来。” 长青应声,不过须臾,带了军医进来。 行过礼,慧妃道:“九殿下的伤口,严重吗?” 军医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