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家,你能有今日?你早就被齐王害死了!养恩大于生恩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早知今日,哀家当初就不该容你!” “若非镇国公拼着手中军权,送你上位,你能是风光无限的帝王?现在,翅膀硬了,就卸磨杀驴?纵然哀家再对不起你,镇国有何错!” “他错就错在,早早交了兵权,错就错在,太过信任你这个外甥,错就错在,没有丝毫野心,他若有野心,当年威远军覆灭,这江山,他纵然夺了,也就夺了!” 皇上瞧着太后癫狂的模样,心头森森发寒。 太后怕是还不知道,镇国公背后,还有一个云王呢! 想要夺他的江山….. 纵然要夺,也是云王夺,轮不到镇国公。 害死威远军数十万大军,这样的罪孽,死有余辜。 这些,皇上不想和太后说。 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烬,皇上等太后语落,格外平静的道:“今日,是谁要刺杀你?” 太后微怔,偏头看向皇上。 微微眯起的眼底,带着皇上看不透的阴毒。 默了一会,太后忽的勾唇一笑,不理会皇上,转头走向梳妆台。 皇后寝宫的密室,梳妆台里,胭脂水粉,应有尽有。 挽起三千华发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太后开始给自己梳妆。 透过铜镜,皇上瞧着太后一脸诡谲的笑,心口只觉得有些发堵。 “告诉朕,谁要杀你,朕或许还能除掉此人,保你一命,你就算被软禁,也还是太后,不然,若是惨遭横死,连太庙也进不得!” 太后眉眼不动,只顾哼着曲,梳着头发,不理会皇上。 这一瞬,如果不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太后眼底的戏虐,皇上甚至错觉,太后疯了。 冥黑的眼底,迸射着阴酷的冷光。 盯着涂脂抹粉的太后,皇上默了默,道:“难道,你以为,那人不是来杀你的,而是来救你的?” 说着这话,皇上眼睛,一瞬不瞬盯着太后。 太后梳头发的手,微微一颤,继而仍旧哼着小调,不理皇上。 皇上嘴角勾着一缕薄笑,起身,“别妄想了。” 说罢,转身离开。 不及走出密室大门,便下了一道命令,“严刑逼供!” 四个字,一出口,原本哼着曲调不理会皇上的太后,骤然神色一冷,再次起身,愤怒将手中木梳砸向皇上。 “逆子!你敢!” 皇上顿足,回头,冷冷看着太后,“朕敢!威远将军家的孩子,什么都敢!” “哀家是你的母后,没有生恩有养恩,你若是敢对哀家动手,先帝……” 皇上没给太后说下去的机会,冷冷一呵,阻断了太后的话。 “给朕严刑逼供,太后嘴里所有的秘密,朕都要!” 说完,皇上不再多看太后一眼,提脚离开。 “逆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