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请安。” 原本早就要来收拾这个贱人。 可惜,从王氏那里要来地址的第二天,朝晖就病了。 高烧不退,一直说胡话。 老夫人昼夜不离的守着,片刻不敢走开。 好容易现在朝晖的病无碍了,老夫人第一时间就冲到这里来料理芸娘。 朝晖为什么病。 还不是被苏蕴气的。 没了芸娘,朝晖心头宽了,自然什么病都好了。 可一眼看到芸娘,老夫人心下,狠狠一抽,眼底瞳仁跟着一缩,脱口道:“你多大了?” 芸娘低着头,捏着丝帕,“婢妾今年双十。” 二十岁? 二十岁? 老夫人眼底,翻起惊涛骇浪。 “你抬起头来,抬起眼睛来,看着我。” “婢妾不敢!”芸娘颤抖道。 李妈妈上前一脚蹬在芸娘身上,“让你抬头,你就抬头。” 被李妈妈踹了一脚,芸娘吃痛,闷哼一声,身子一闪,险些跌倒。 由小丫鬟扶着,将将跪稳。 打着哆嗦,不安的抬眸,看向老夫人。 端着芸娘的五官,老夫人心底漫起无边的恐惧,“你是哪里人?” “婢妾湘南人士。” 湘南…… 老夫人头顶,犹如炸了个雷。 轰! 无数过往之事,冲破厚厚的封尘,汹涌而现。 “你……你母亲在哪里?” 李妈妈没想到,老夫人兴师问罪,居然问出这样的话,有些惊讶的低头看老夫人。 落目,猛地眼角一抽。 老夫人原本阴戾的面上,带着明显的不安、 她跟随老夫人多年,老夫人一举一动,她都能揣摩出用意。 怎么会? 老夫人在不安什么? 李妈妈不禁皱了皱眉,转而去看芸娘。 芸娘咬唇,“回禀老夫人,婢妾母亲,早在生婢妾那年,不慎落水而亡。” 死了? 老夫人紧紧悬起的心,蓦地一松。 “你家里,可还有什么人?” 芸娘摇头,“家中父母皆亡,芸娘没有兄弟姐妹,孑然一人。” 老夫人就又松了口气。 “你何时入京的?为何入京?” 芸娘咬了咬唇,“芸娘是三年前跟随大人一起入京的,当时,大人在湘南办差。” 老夫人拧眉,想起来,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。 老二因公去了湘南。 不过,只去了短短两个月。 两个月的功夫,竟然就带了人回来…… 这些年,一直安置在京都? 老夫人看着眼前这张令她毛骨悚然的脸,吸了口气。 “平阳侯府,规矩森严,绝不会为任何人破了府中规矩,毁了府邸门楣,这是落胎药,你喝了吧。” 芸娘惊恐的看向李妈妈。 李妈妈手中,不知何时从一侧的食盒里端出一碗汤药。 芸娘护着自己的肚子,“求您,留下这个孩子吧,我不进平阳侯府大门